我说:“方便。”
“那为什么不擦干净?”
“懒得擦。”
其实是忘记了,但我不屑于向他交代事情经过。
凯厄斯被我堵得说不出话,看样子很想把我从床上拎起来扔到外面得草丛上。
“你打算就这样睡吗?“
“不然呢?“
被窝里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全靠坚强的意志力保护我不至于着凉。
外面的天还没有完全黑,只是微暗。这一天过得抽象,我甚至快记不起白天去了哪些地方了。
我蜷起腰背和双腿,问已经准备掀开被子的凯厄斯:“你有没有能把身体变得温暖的能力?“
凯厄斯极为冷漠地回答了我没有。
他的语气简直比西伯利亚来的寒流还要冰冷,伤透了我饱含希望的心。
果然他还是那个讨人厌的家伙。我突然生出一股闷气,动静极大地翻过身不看他了。
就在我默默为自己悲惨命运哀悼的时候,一只手臂将我拖了过去。
我吓了一跳,差点尖叫出声,低呼:“你干什么?”
我以为他又在发神经,却感觉后面传来温暖的热源。
“不是觉得冷?”
我的背紧贴着凯厄斯的胸膛,白花花的腹肌又不受控制地从我脑海的角落里冒出来。我不敢再动,到了嘴边的言语也顿时咽下肚,生怕对方再说话。
我只是个没有任何男女经历的异世女高中生,见过猪跑不意味着我一定要吃猪肉。凯厄斯这会儿就是个不稳定因素,尽管他性冷淡一样的性格和面孔很难让人把他往那方面联想。
但毕竟他男我女,我们现在躺在一张床上,并且显得如此亲密无间。对方的每一次呼吸,每一个动作,都会直接放大数倍被我感知。
我恨自己多问的那一句,为什么不能像平常一样安静到天亮?一点点寒冷算得了什么?为什么就是忍不住?
我双目呆滞地看着被拉得死死地窗帘,银灰色像是闪着锐光的金属,我想象它能变成我手中的一把剑,将后面那个可恶的家伙劈出十米远,让他再不敢接近我。
有一茬没一茬地想了很多,我窝在凯厄斯温暖的怀里,慢慢陷入黑沉的梦乡。
我以为自己会睡不着,事实上我后来确实做了很多梦。
听人说做梦是睡眠质量不好的体现。
醒来之后,身旁早已没有人影。
我怔忪地睁开眼,试图回忆澎湃跌宕的梦境。像是徒步穿越了南极和北极,我感觉到一股深重的疲累。
海蒂在三息之后敲门进来。
她手里托着精致的小玻璃瓶,里面装着熟悉的液体。
我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开口问:“凯厄斯呢?”
我的声音不知怎的,像是被沙砾碾磨过,有种粗粝的质感。
“他有事出去了。”
海蒂在我一步远的地方站定,面无异色地让我喝下玻璃瓶里的东西。
一般来说,为了保证鲜血的纯洁性,取血的人会亲自参与每一个环节,直到鲜血被送到饮用者手上。海蒂很久不为我操心这一项日常,昨晚我又吸食了凯厄斯的鲜血,那么这里面的血液来自于谁,我和她都是心知肚明。
完全转化的血族,体内的鲜血几乎等同于力量,我以为昨晚只是意外,不会再有第二次。
我盯着这小小的玻璃瓶良久,直到海蒂开始催促。
鲜血在三个小时内没有被饮用,效果和味道就会大打折扣。海蒂想必是得了命令,要亲眼看着我把它喝完。
我接过巴掌大小的玻璃瓶,不容拒绝地对海蒂说:“我会喝的,你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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