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之间略一抖动，便轻而易举的卸去这份力量。
“更何况，飞廉应该会告诉你，刹那对我来说是本能一样的技巧。”
“我这么知道你不是弥撒伪装的呢？”
高逡收回烟云，眯起眼，上下仔细打量了几眼胧。
无法拒绝的美，但，只让他感到身心的美好，并没有在天海所见的魅惑。
“自信是好事，可惜对自己缺乏认知就没有那么好了。”胧摇了摇头，失笑道，“人类会专门设计欺骗蚂蚁的骗局吗？没有意义。”
她轻轻弹了个响指，无声息间，一道白色的圆形通道在她背后打开。
“这是？”
“天海……或许现在应该叫做时轮了——我的尼伯龙根，这是通往哪里的门。”
胧下意识回答，但瞬间之后，却哑然失笑，摇了摇头。
“你能回到天海？”
高逡下意识问道。
他已经迷茫了，感觉自己的脑子好像一团浆糊。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一切都他妈的失控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将他卷入其中，无论走到哪里都是谜团，不明白的事情实在太多，天海，时轮，弥撒，还有胧，她究竟是死是活，甚至他妈的，曰本，到处都是问题！
他感觉自己变成了一个见鬼的提线木偶，完全没有半分自己选择的权力。
什么改变命运，他到底该怎么做？
“不，我已经死了。”胧轻轻摇了摇头，绝美的脸上也多少有些失意，“我所说的天海只是一个专属于我的空间，在哪里，弥撒无法知道我们的聊天内容。”
“有什么东西需要瞒着她？”
高逡眉头一皱，察觉到不对。
“太多了，至少，你想知道的事情和我需要告诉你的事情，太多了。”
弥撒轻轻叹气。
“走吧，至少现在，我需要你，你也需要我。”
她走进通道，高逡紧随其后。
无论会发生，至少现在，他的好奇心压过了一切。
穿过漫长的纯白色通道，当光线照射到高逡面前的时刻，似乎走进了另一个世界。
不对，确实是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真正的，天海。
碧绿的森林从他們脚下蔓延到无穷远，向上看，天空飘着小小的雪花，带着寒意的冷气让高逡精神一振，他深呼吸了一口，觉得自己的肺都被清新的空气洗了一遍。
不过这也只是片刻的停留，胧轻轻招手，面前的空气迅速凝结，变成透明的楼梯。
两人一前一后踩上，台阶上升，云雾在瞬息见向下落去，好似腾云驾雾。
终于，台阶停在一处纯白无暇的平台上。
高逡抬眼一看，这平台不大，上面只有一张圆桌两张座椅，圆桌上，一壶春茶荡漾碧绿，热气寥寥上升。
“只有一壶清茶，招待不周。”
再说这句话的时候，高逡看了一眼胧的表情，后者的神情总是淡淡的，一副世间万物无足轻重的样子。
两人对立落座。
“……”
两人都没说话，一方是太多问题，另一方却是不知在想什么。
“你先问吧，要快，我们时间有限——我会尽量回答你。”
胧将一杯清茶递到高逡面前。
高逡愣了愣，低头看着这杯茶，略做思考，还是决定问出自己最好奇的问题。
“我听弥撒说，你已经被她杀了，那……你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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