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跑。

　　“喂！”白墨紫单手叉腰，另一手拽住墨沉的衣角，“就因为我打了那男的，你就要跟我置气？”

　　“不是。”墨沉闭了闭眼，又睁开眼睛，声音喑哑。

　　虽然席程很可怜，可他还这样不管不顾地拦在龙潜渊的面前替他挨打，被白墨紫打一巴掌并不过分。

　　他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白墨紫而已。

　　席程给的围巾已经被龙潜渊扯掉了，口罩也丢到地上踩了好几脚不能用了，布满了鳞片的皮肤狰狞地暴露在空气中，不少路人吓得连连尖叫。

　　“不是因为这个又是因为什么？”白墨紫上前去，想要检查他的鳞片，边说，“你今天的态度真的很奇怪。”

　　平时对他不是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吞了他，就是怒气冲冲的破口大骂，像今天这样沉默寡言的样子真是少见。

　　在他触碰到之前，墨沉再次一巴掌拍开他的手：“别碰我！”

　　“为什么不能碰？”白墨紫不以为然地继续上手，蛮力压制着他，摸了一把他的鳞片，指尖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眼眸眯起，“奇了怪了，好歹我也是哺乳类动物，你这长得是什么鬼东西？”

　　他还以为墨沉好歹能变成个鲸，再不济也是个毛茸茸，没想到竟然长出了鳞片？

　　商城门口打架斗殴的影响实在是太大，警察姗姗来迟，白墨紫一把脱下风衣往墨沉头上一罩，冲一旁的雷克斯说：“剩下的事情就拜托你解决了，一会儿给你打电话。”

　　说着就拉着墨沉往人多的地方跑。

　　略微冰凉的掌心紧紧握着他的手，墨沉心里泛起一丝丝奇怪的感觉。白墨紫拉着他在前面跑着，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白色针织衫，把他的腰身勾勒得纤细柔韧。

　　跑到商城的后门，白墨紫推开破旧的铁门，带着墨沉闯了进去，又拍开一扇封闭的窗户，从窗户里面钻了出去。

　　“来，我拉你一把。”他回过头来，把手递给还在里面的墨沉。

　　墨沉看着他洁白的衣服上布满了灰尘，看着他珍爱的长发上凝结了一层蛛网，谪仙一样的人一下子变得灰扑扑的。

　　白墨紫等不到他回应，坐在窗台上低下头往里看：“你怎么了？快把手给我。”

　　墨沉后退了一步。

　　他把白墨紫的那件大衣放在一旁的脚手架上，又抓着衣服的下摆，掀起衣服往上一扯，露出结实健硕，但是却布满了妖异鳞片的胸膛。

　　他的手掌抚过那些连他都作呕的鳞片，定定地望向白墨紫暗紫色的瞳孔，抿了抿唇说：“如你所见，我现在全身长满了这个……”他指了指下巴，“现在脸上也有了。”

　　“过不了多久，我就会变成一个浑身布满鳞片的怪物。”

　　装作毫不在意地说出这番话，墨沉心痛得几乎无法呼吸了。这么多年来，他都是在万众瞩目中度过的，舞台、聚光灯仿佛为他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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