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天门后市街。
卖灵酒的摊位前，黑发绿瞳的小女仙抱着一箩筐生机勃勃的小树苗，一动不动瞪着摊主。这是整个上界人流最集中的路口，摊位费就不说了，能摆下来的，还要有君位级别以上的仙人撑腰。
摊主被她看得怪害怕。
“你是不是要摆摊？”
“是。”
“摊位费……”
“没有。”
“那你摆什么摊？”死小孩为何拽得如此理直气壮。
“我爸是鸣泉上君。”
摊主，“……”
灵杉拿出鸣泉给的牌子，摊主脸一绿，赶忙挪地方。鸣泉上君可是出了名了的小肚鸡肠，要是真像传闻说的，那位上君收了新晋的小女仙做女儿，那面前这只目空一切的小丫头，不仅是上君之女，还是无相门那群臭脸面瘫的小公主。
恐怖如斯。
这可是自带马蜂窝的女人。
灵杉放下箩筐，盘坐在地。
她长得太灵了，又靓又酷，穿着毛茸茸的黑白熊猫连体服，简直是活灵活现的滚滚。不买盆栽的都要停下来看两眼，暗叹可爱。
“卖树，一棵……额。”她也不知道要收多少，索性喊道，“给点就行。”
旁边卖附灵宝器的摊主一口灵茶喷出来。
她一板一眼地吆喝。
可爱得有点古怪。
天界少有绿植，愿意买的还真不少。如果明码标价，大家按价支付，就是很普通的公平买卖，但没有价嘛……一群不知道活了不知多少年，满身都是宝的主，纷纷扔下奇奇怪怪的高阶宝器和灵物。
没多久，灵杉卖完了。
血赚。
旁边卖附灵宝器的摊主一哆嗦，差点也喊出“给点就行”。
好在他很快察觉到，这等气运，看脸。
灵杉清点完毕，将东西一股脑扔到空间。
老爸开会去了。
难得有空，而不是被男人按在床上猛干，灵杉沿着后市街慢悠悠逛。仙人早已不用进食，吃东西都是吃个高兴。
她没有吃饭的爱好。
但偏爱喝茶。
黄幡飘飘的小茶馆，灵茶都是新鲜种植，现采现泡。
这里的茶株并非植物，而是一种灵力凝聚物，遇水即化，相当于神仙快乐水。只要放在特定的灵器中就会不断生长。
灵杉坐下，“最贵的。”
随便扔了一件刚才得到的宝器。
老板眉开眼笑，长着翅膀的小妖很快上茶。
她看着淡绿色的茶液，抿一口。
整个人舒服极了。
虚妄总爱搞些奇奇怪怪的水来给她喝，不是辣的就是冒泡的，讨厌得很，哪有茶好喝。茶馆里叁叁两两坐的都是老头，灵杉在其中显得格格不入又有点和谐——装着老头灵魂的小仙女。
她喝茶就喝茶。
目不斜视。
“老板，毕春茶。”
“哎，清风上君来了，不巧，最后一壶毕春茶给了这位小友。”
“……所有人都知道我只喝毕春，你不会不知道吧。”
“今儿不是听说几位上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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