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动不动就抬出老杨家，老骆家，大安，骆风棠，这些名字来抖威风。
杨华忠和杨华明对视了一眼，然后兄弟俩都点头，“当然是点开的，不然咋说扎的逼真呢！”
杨华忠说：“袁道长是那么说的，这不，今个我们到了纸扎店，看到店里摆着几个扎的童男童女，还挺逼真的，”
“别我我我了，吃一堑长一智，往后做事都长点心，这事就翻篇吧！”
等她老人家享受到了，到时候就保佑刘氏的嗓子能说话了，一切就都好了。
“咋？晴儿，这方面还有一些说法？”杨华忠又问。
杨华明挠了挠脖子：“那三哥，为啥咱俩看到那对纸人的时候，眼睛就已经点开了的啊？”
“你早干嘛去了？”
“纸人的眼睛是点开的嘛？”杨若晴突然问。
老杨头一把拉住了杨华明，老汉顶着一张比锅底还要黑的脸，非常不悦的说：“东西烧都烧过去了，还去折腾那些有啥意思？”
“不能吧？掌柜的咋能不懂行规呢？”
那就是，原本他并不觉得仆人有啥好，毕竟是外面过来的人。
“啥意思啊爹？难道你觉得我们烧了东西，反倒还会引起不好的后果？”
所以这仆人的好处，杨华明是看在眼底，羡慕在心底呀！
“爹，四叔，还有一种可能。”杨若晴思索了一阵后，又说。
“那坏事了！”老杨头也听出了门道。
“哦对了爹，我和四弟还给他丈母娘买了一对纸扎的童男童女一并烧过去了。”
打发走了杨华明，老杨头拿起旱烟来抽，可是脸色却一直不是很好。
有些话，杨华明到了嘴边，想说，但是又不能说，因为说了不吉利。
“不然，咋解释那纸人的眼睛已经被点开了呢！”
他和杨华忠去镇上买东西，从来不会自报家门。
杨华忠笑了：“我闺女懂的可真多。”
“啊？这……这还真没检查，就是一眼看到，觉得很逼真，加上又不贵，买一送一就给买了塞到了车里……”
杨若晴自己也有点纳闷。
“越想越火，我要去找他理论！实在不行，我就打破规矩，把我们老杨家的旗号打出来！”
所以杨华明猜测那狡猾的掌柜，八成就是把他和三哥当做两个老实本分的庄家汉子给糊弄了。
“我……”
这个规矩是袁道长告诉她的，而且上回让骆铁匠和项胜男去镇上的那类铺子里买纸扎的东西，当时铺子里的掌柜也都是严格遵守着行规来的。
确定了骆铁匠和项胜男付了钱，真的要买下选中的几个纸扎，那掌柜才捧了笔墨出来，将纸人的眼睛点亮。
而且家里的家务活计啥的，也都被安排得井井有条。
“那……行吧！”
“那老板说腊月了，打个折，买一送一。”
杨若晴说：“嗯，准备烧了，肯定是要点开眼睛的，不烧，放到店铺里售卖，通常不点开眼睛，这是这一行的行规。”
老杨头却看了眼他们夫妇，再次叹口气。
“你们不懂，有些东西，活着，跟死了，就是两回事了。”
“有的有阴德，会照拂，有的他们自个在那端过的不自在，那肯定就要来折腾后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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