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吃那个苦。
这些年宫中制度放宽,宫女到了年纪便可自由出宫嫁人,以这老祖宗狠辣心性,自然是很难放手。
往后呢,姑娘就这样跟着太监过一辈子么?
眼下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早已经是无可挽回结果,陛下旨意,掌印心思,姑娘心意,几乎都是无可撼动一方。
思及此,秋晴也在心中默叹一声。
贤妃同见喜说了几句话,无外乎梁寒伤如何,在宫外这些天过得如何,见喜也都一一回应。
待从殿中退下,贤妃望着她离开背影,目光再次停滞了一下。
少女亭亭玉立,柳腰纤细,一身碧色宫装走出荷风轻摇娇俏模样,清泠之中又添明媚。
“姑姑,这丫头母亲,果真是一个普普通通宫人?”
听到贤妃这一问,秋晴也皱紧了眉头。
这姑娘不论是幼时还是现今,同她娘亲都似乎没有半分相像。
以往她一直以为,比起像娘,姑娘家倒是像爹爹多。
何况自小在那样环境下长大,食不果腹,受尽苦头,模样有所偏离也是情理之中。
从前也听过双生子自小失散传闻,一个养育京中,一个流落荒野,多年之后家中将孩子寻回,两人竟是一点也不相像了。
秋晴一直以这样理由说服自己,从未怀疑过姑娘出身,这下心中也有些动摇。
可转念一想,又觉不大可能,姑娘母亲除了那同乡,她再也想不出第二人。
兴许姑娘越长大越像爹爹呢?又或者,确只是紫禁城风水好,姑娘一适应,肤色便跟着养好一些,也不无可能。
贤妃面前不敢妄语,秋晴只好将疑惑暂且埋下。
这世上,兴许还有一人知道真相,来日她势必要找个机会去问问清楚。
眼下,贤妃和陛下事情,也叫人伤透脑筋。
平日里端静稳重娘娘,今日从起身便不大对劲,心里藏着事,嫩生生指头不知道扎了多少血窟窿,让人看着心疼。让她放下衣裳出去走走,她又摆手不肯。
屋内沉默良久,贤妃忽然唤了声:“姑姑。”
秋晴忙转过身。
贤妃稍拧眉头,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前朝,或是民间,有……儿子娶庶母先例么?”
秋晴微微一惊,贤妃已经回宫大半年了,今日竟还在问这话?
“以往陛下夜夜宿在永宁宫,难不成与娘娘还……”
秋晴没往下说,贤妃已懂她意思,点了点头。
贤妃从十几岁初初入宫,遇到事情从来不在自己想象轨迹中按部就班地行走。
比如以秀女身份入宫,却没想到连先皇面都没见着;
后来先皇驾崩,她已经抱了一颗安享晚年心,拾掇拾掇准备和众人一道往寿康宫做太妃,却没想到一道懿旨被遣去了寺庙;
原以为这辈子长伴青灯古佛,却忽然被接回宫中,做了新皇妃子;
而陪伴她几年、被她当做弟弟少年,对她生了男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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