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她好了,这一通数落他话说出口,浑身经脉应该都畅快不少。
他喜欢她调侃,即便在外人面前下他面子也无妨,更厉害他都喜欢。
在没有危机感地方,他愿意倾尽全力给她娇纵自由,而不是小心翼翼试探自己可以做到哪一步。
其实只要她在他身边,眼里心里唯独他一人,那便怎样都好。
于是梁寒很从容地将她手里吃剩烤羊肚、肉牙枣、果脯肉大包大揽地提过来,只留一根糖葫芦在她手里慢慢吃。
她开始闲庭信步起来,看着平日里耀武扬威东厂提督成为她跟班,心里说不出痛快,方才心里那枚刺瞬间被拔除个干净。
彩灯镇夜晚也是彩色,天幕被灯笼光焰映衬出温暖颜色,孩童脸颊也被身侧拥挤灯流染成斑斓色彩。
梁寒漫不经心地往前走,面前忽然横过来一根糖葫芦,外面包裹着厚厚一层晶莹糖霜,宛若姑娘饱满欲滴红唇。
他并不喜食太甜东西,或者说对入口这方面几乎没有任何偏重欲望,正要拒绝,她却秀目瞪圆,“您说,我给什么您都吃。”
他想起那晚在床上情浓之时是给了她这么个承诺,即便他在外,尤其是在诏狱中时常失信于人,可给她承诺却不能不作数。
思及此,只好倾身下来咬了一口。
蜜糖裹着山楂,有些粘牙,说不上多好吃,甜是真甜。
见喜看着他在口中慢慢吃完,眨了眨眼睛又道:“好吃吗,再吃一个?”
梁寒有些无奈,奈何这人目光灼灼,满含期待,想必是吃得有些撑,又舍不得扔,所以由他来善后么?
行吧,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俯身凑近那颗冰糖葫芦时,她却忽然将手一让,樱桃色嘴唇猝不及防地覆了上来。
他有些讶异她竟然使诈,可被她吻住那一刻,心中顿时软下来。
滚烫触觉和甜蜜味道轮流拨动着心弦,似要将他心肝血脉烧得沸腾。
四周投来无数愕然或雀跃目光,却无法成为他们阻碍。
他只恨手里提东西都是累赘,让他没有办法将她腰身带近,也就无法更深地攫取她蜜糖般甜腻美好。
他甚至有种全部扔掉冲动,唇上柔软却微微一抿,促狭道:“不许扔,我还要吃。”
唇上樱桃色慢慢褪去,露出自然鲜嫩唇色。
她缓缓放下刚刚踮起脚尖,离开了他冰凉唇面。
脸颊泛起淡淡红,她抿了抿唇,手里摩挲着冰糖葫芦竹签,装作自在地问:“吃干抹净了?”
梁寒望着她唇色,低笑一声道:“算是吧。”
暖黄灯光落在她脸上,说不出柔和。
她望着一眼瞧不见头街市,忽然心生感慨:“如若能一直待在这里多好呀,山清水秀,悠闲自在,有宁静一面,也有热闹一面,还能与……与夫君日日相伴,真好。”
他心中动容,笑了笑道:“如若你愿意,往后可以隔两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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