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堂弹劾梁寒,称工匠之中有人有犯上言论,造谣生事,这也是工匠作乱□□之一,东厂对此更有失察之责。
魏国公之流自然知晓此案有梁寒在后面推波助澜,否则不会一夜之间涌现出若干人证,将他手里工部逼向一条死路。
而梁寒听命于谁,自然是皇帝。
可皇帝明面上不敢大张旗鼓地打击扶持自己母族,所以借西厂手来铲除异己,面子上功夫做得格外齐全,教人寻不到一丝错漏。
你不仁我不义,既然如此,魏国公又怎会忍气吞声。
于是这言官口中“妖言惑众”之人也被带到了朝堂之上,更加坐实了东厂疏于督查罪名。
不论人证真假,对方是做足了准备而来。
梁寒也不再推脱,当堂认下失职之罪。
言官又道,工部贪污一案严惩在前,东厂失察之罪必不能轻判,否则难以堵住悠悠众口。
赵熠无奈,最后判处梁寒杖脊四十,停职三月。
这刑罚对魏国公一方来说,虽不足以泄愤,却也能让整个东厂伤筋动骨一阵子。
相比于刘承一个广威将军虚职,东厂受挫才让人勉强尝到点真正甜头。
此案彻底了结,而梁寒被杖责停职一事,一日之间便在紫禁城内传了个遍。
见喜听到消息时候,整个人宛若当头棒喝,脑袋一空,怔愣在原地。
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时间有种茫然无措感觉。
妙蕊轻轻地喊她一下,她这才慢慢反应过来。
眼眶一红,泪水已经滚落下来,“妙蕊姐姐,被打四十杖会死吗?”
她声音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后背冷汗涔涔。
好像无数碗口粗棍子砸下来,砸在心口上,整个人痛到几乎失了声。
妙蕊瞧她失魂落魄地站着,抚了抚她后背:“你若实在担心,赶紧回颐华殿瞧瞧吧,贤妃娘娘和姑姑那边,我去说。”
见喜呆呆地抬头,眼神空洞,喃喃道:“对,我回去看他,我怎么没想到呢……”
她转头往颐华殿跑。
甬道风很大,将她额间碎发吹得乱糟糟,沾了眼泪糊湿一片。
她从来没觉得宫道那么长,脚底像踩了钉子,每走一步都痛入骨髓。
直到进了颐华殿,双腿才彻底疲软下来,可也顿时失了力气,整个人摔倒在殿门前,膝盖磕破了也没有任何知觉。
怀安瞧见了赶忙跑过来搀扶,“夫人,没事吧?”
她死死攥着他小臂,发白嘴唇颤动着:“他呢,他还好吗?”
怀安看到她面色苍白模样,心中叹息一声,“夫人别急,督主一切都好,已经回提督府去了,走之前还派人让奴才转告您,说让您别怕,三日后他入宫来接您回府。”
她张了张口,眼前一片迷蒙:“三日……为何是三日,他是不是伤得很重?我听人说过,杖脊会要了人命……”
怀安摇摇头说不会,“陛下无意重罚,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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