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吧?”
白慕松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回答他的只有院中松树因承载不住积雪的厚压,时不时落下来“扑簌簌”的声音。
“你也见过那焚天功法的恐怖,倘若被她们得到了你们展家的那份下卷,到时候东土还有谁能与之抗衡?玄元子尊上也是为了东土各大门派和整个东土的安宁考虑,你若把那下卷交给尊上保管定能安全不少。”
“我早说过,那下卷,我已经毁了!你无需说太多,请回吧!”
展苧云仿似终于看累了,转身向房内走去。
“请回?回哪去?这可是我家!”
白慕松说了半天只被噎了这一句话,不由翻了翻白眼,心中郁闷加咆哮。
但是看着静然走进房门的展苧云,对这个鸠占鹊巢的女子他也只能在心里发泄一下不平。
抖了抖身上的落雪,白长老只能摇摇头悻悻地离去,他能有什么办法?单不说玄元子将她带来时吩咐过让他们小心看顾,就只是畏于她徒弟展飞以及展飞身后那恐怖的势力他也不敢做丝毫出格的事。
威胁?
那女人死都不怕还能用什么威胁她?敢动她一根指头?天火大军杀来的时候恐怕他们白岭宗首当其冲就要被辇成残渣。
因此在展苧云被送来的这些日子里,白岭宗非但没有把她当犯人一样看着,反而像供祖宗一样供着,不敢有丝毫差池。也只有白慕松像做功课般,时不时来做下毫无功用的思想开导课。
偌大的别院又安静了下来,展苧云在窗前坐下,枕着素手伏在紫檀桌上,一头的白丝随意垂洒。
她现在的心是真的静了,十数年来她为了仇恨奔波,从不敢有丝毫停歇,一直以来仇恨两个字便是她的精神支撑。
但是当她发现自己这些年来所奔的方向竟然是错的,不过是被人耍弄利用而已,她的心就已经死了。
她不是没有怀疑过玄元子,只是她不敢去相信。但是经过这次东海一役,她再傻也能看出来,当年那场屠灭她展家满门的祸事谁才是最终的受益者。
展飞,一个才出生几个月的孩童,叶啸不可能把他单独置于险地,可是只有他逃过了那场灾难,若说不是始作俑者玄元子一手策划,谁会相信?
自己竟被傻傻地利用了这么多年,想想就觉得可笑。而现在终于知道了仇人是谁,她却已无力去报仇,无论是人还是心,都是那么的无力。
展飞,那个自己从荒岛残骸中捡到的孩童,被自己一点一点拉扯长大,他开口会叫的第一句话,就是“师傅”!
从蹒跚学步便一直爱粘着自己,把她叫做师傅,却更把她当成母亲。
可是,到头来她却一剑刺进了他的胸膛!
这些日子以来,每晚她都会梦到那个场景,梦醒时已是泪满宿枕。
落雪寒,心亦凉!
仇执着,恨茫茫!
凌天一剑断仇肠,
青锋冽,入心伤!
情所注,思难偿!
唯有青丝化白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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