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挥手:“杀戮戮,濛濛在这里。”
杀戮再感觉不到危险,适才飘落到团子手里。
分明刚才还锋利无比的匕首,此时那雪光刃面竟软趴趴的,像是煮熟的面条,又像是一尾游鱼,任由团子搓扁捏圆,半点都没怨言。
就,非常纵容。
团子捧着杀戮,叽叽咕咕的说话:“杀戮戮,你想不想濛濛呀?濛濛有想你的哦,濛濛跟你讲,刚才你打跑的是假濛濛……”
一柄匕首,硬是没有任何不耐,就安静躺团子手心里听着,偶尔翘一翘匕首尖,权当是回应。
兔子:“……”
这年头,连把匕首都成精会哄幼崽了。
它顿生严重的危机感。
片刻后,团子手里的杀戮倏地一分为二。
一点点乌色的匕首尖,一朵硬币大小的先天剑气银莲。
团子愣了下:“啊,是爸爸给濛濛的。”
她把两样东西捧起来贴贴,就像是和爸爸在贴贴一样。
嗨呀,爸爸真好哦。
“爸爸真好哦。”
同样的话,顶着团子的身体,团子的脸,小幼崽仰起脑袋,湿漉漉的大眼睛孺慕又渴望。
她朝九幽伸出小手,想要索牵:“爸爸真好哦,牵牵濛濛呀。”
感知到先天剑气动静,飞快返回闭关室的九幽,神色冷若冰霜。
他无视小幼崽的手,冷冷的问:“你刚才干了什么?”
小幼崽茫然又无辜:“我都乖乖听爸爸的话了,一直在这里没有离开。”
九幽冷笑,他宽袖一扬。
唰的一声,森冷长剑在手,剑尖直指小幼崽心脏。
面容俊美的男人甚是无情极了:“吾没耐心听你狡辩,吾再问你一次,你刚才干了什么?”
小幼崽愣愣看着九幽,她扁起小嘴巴,又委屈又可怜。
九幽气极反笑,手腕翻转,长剑挥动间,凛厉的剑气在幼崽脸上割出细小的伤口。
猩红的鲜血,从伤口缓缓浸出来。
小幼崽伸手摸了摸,手指尖摸了一手的血。
银灰色的眼瞳震惊,她看看手上的血又看看九幽。
圆乎乎的杏眼霎时就红了,可那泛红的薄色中,又弥漫出刻骨的幽怨和悲哀,还有恨。
非常浓烈的恨意,像是陈酿了多年的黑醋,常人不可靠近,便是连嗅一下也不可。
九幽怔了,顶着团子的脸,却表露出如此浓郁的仇恨,让他恍惚中,还以为是宝贝在恨着。
小幼崽:“你为什么就不喜欢我呢?我都已经变成了你喜欢的样子了,你为什么还是不喜欢?”
闻言,九幽回神:“滚出这具身体,吾尚可饶你一命。”
薄唇微抿,析出冰霜:“不然,待吾拿到业火红莲,必让你魂飞魄散。”
小幼崽在裙子上擦干净小手,她微微低着头,没有说话,只在听到业火红莲时,小身体微微抖了抖。
九幽皱起眉头:“还不速速离开这具身体。”
小幼崽擦手的动作一顿:“我不!我就不离开,你要是伤我,她也是会受伤的!”
她翘嘴角笑起来,笑容灿烂治愈:“你是想看她受伤吗?还是想看她受伤呢?”
九幽面无表情,只握剑的手收紧,手背青筋鼓起。
似乎笃定了什么,小幼崽脸上的笑容更浓郁了。
她说:“我就知道你舍不得,你舍不得她受伤对不对?”
九幽凤眸微眯,带出十分危险的意味:“你在威胁吾?”
小幼崽摇头,用极单纯的口吻说:“不是威胁呢,是……”
她顿了顿:“我也想要你的喜欢呢。”
九幽缓缓收剑,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
霎那,小幼崽脸色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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