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黑雾,丝丝缕缕地缠绕上去,像是虬结扭曲的菟丝子,靠汲取旁人的生命力肆意生长。
眨眼之间,谢家老祖浑身都扎着黑雾触须,触须蠕动不断吸食生命。
于是,谢家老祖见皮肤肉眼可见的干瘪下去,苍老如老树皮的皮肉上,逐渐开出黑色的花来,那花像是罂su,有碗口大小,一朵一朵在老祖身上开O苞绽放。
随着花朵绽放的越多,老祖越发不像个人。
他摇晃两下,豁然扭头盯着谢朝安,慢慢咧开嘴,流下腐烂的恶臭鲜血。
老祖在笑,他看着谢朝安在诡笑。
下一刻,谁都没反应过来,老祖一个扑身,抓着个谢家小辈,张嘴就咬在对方脖颈上。
新鲜的、温热的鲜血飞溅。
“啊!老祖!”伴随痛彻心扉的惨叫声。
众人骇人,肝胆俱颤,只见老祖一大口一大口地咬下小辈的血肉,吞吃下肚。
“他”吃的越多,身上开放的罂su花就越多。
谢朝安浑身一震,脸色由青白到死白。
这等妖魔的手段,简直闻所未闻听所未听。
有那么一刻,他看着谢二郎的骸骨,又看了看化身妖魔爪牙的老祖,竟是有一种不可匹敌的绝望蔓延上心头。
凡人之力,如何能同妖魔匹敌?
谢家乱成了一团,浓烈的绝望和死气,在所有人头顶汇聚。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便是肉体消亡,可灵魂依旧受炼狱般的折磨,永无止境,这才是最令人崩溃的。
“殿下饶命,太子殿下饶命!”
“活祭之事,我等妇孺具是毫不知情,求殿下放过我们吧。”
“太子殿下,一切都是谢朝安策划的,是他们那一脉早有谋逆之心,我们都不知道啊。”
……
终于,有人支撑不住,开始跪地求饶,甚至为了活命,不惜将所有的罪责都推诿到谢朝安身上。
谢朝安指尖颤抖,纵横朝堂无数载的大夏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此时此刻,多年来坚定的信念开始动摇龟裂了。
真的是他错了?
然,他对上黑渊冷酷残忍的红眸,霎时稳住心神。
事已至此,骑虎难下,唯有竭尽全力赌上一切,搏杀出一线生机。
于是,谢朝安握拳一挥:“火炮!用火炮给我轰,我不信他不死!”
红夷大炮再次被架起来,炮手仓惶填充火弹,点燃引线的时候,手抖地点了好几次,适才将引线点燃。
“轰隆隆”震耳欲聋的火弹爆炸声,第二次在谢家镇响起。
热烈而耀眼的火焰,在炮膛的冲击下,短暂的照亮整个黑暗。
浓烈烟尘里,迷蒙的什么都看不清。
可是,谢朝安心头仍笼罩着不详,眼白布满扭曲的血丝,他像是疯魔了般,不断下令。
“开炮。”
“开炮。”
“开炮。”
……
接连无数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像一朵又一朵的烟花,不断在同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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