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帐子里,架子上的小金弓折射出点点金色的点光,照亮一隅。
身形高瘦的少年站在帐中半晌,犹豫又踟蹰,半天都没敢再靠近床榻。
暖和的床褥上,柔软锦被中间,窝着小小一团糯糯的粉团子。
团子睡得四仰八叉,小胳膊小脚大气的伸展开,小呆毛翘着,嫩嫩的脸蛋睡到粉扑扑的,浓密长卷的睫毛闭合落下小扇子剪影,整只就像是洋娃娃。
小黑踮起脚,往被窝里瞅了眼,到底心有余悸没敢在上床跟姐姐窝一块困觉。
少年委屈巴巴的磨磨蹭蹭,最后在床下的地毯上蜷缩了起来。
床下已经是离床最近的地方了,不能离姐姐再远!
小黑刚躺下闭眼,忽的床上就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奶团在床上滚了滚,没挨蹭到熟悉的人,眼睛都没睁开,小肉手就在床上到处乱摸。
小奶音更是惺忪黏糊的喊:“弟弟,弟弟……弟弟……”
摸了半天没摸到人,也没听到回应,团子唰的一下就睁眼,翻身爬起来。
小濛濛:“弟弟?”
小呆毛卷卷的,满脸都是茫然。
我弟弟呢?我那么大一只弟弟咋不见了?
蓦地,床边边上很小声的声音响起:“姐姐……呜呜呜姐姐……”
奶团睡眼惺忪地转头,视线汇聚到床边那颗脑袋上,逐渐聚焦起来。
反射弧度有点长的奶团,想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哦,是弟弟,弟弟你怎么滚下床了?”
她挠挠小呆毛,想不明白弟弟怎么会连睡觉都要掉下床。
小黑有委屈没法说,一双眸子红得像雨后榴花,艳极浓极。
“姐姐,”他扒拉着床沿,很小声地说,“我做噩梦了,我梦见父亲拿着杀戮追着我砍,太可怕了。”
他斟酌着词语:“姐姐你知道的,父亲一生气超吓人的,他那把杀戮也贼凶,呜呜呜姐姐我太害怕了。”
少年说的真真可怜,眼尾绯红如胭脂,艳红的瞳眸清清亮亮映着小粉团,真挚又诚实。
少年半点不觉得在个三四岁幼童面前,诉说自个的委屈有多丢人,他还很理所当然。
这样可怜巴巴,还口口声声很害怕的弟弟,瞬间就激起了奶团那“长姐”责任心。
小奶团手脚并用爬过去,同样趴床沿边上,她吧唧一下就抱住弟弟大脑袋。
瞬间,满口鼻都是清甜奶香味,姐姐爱的怀抱来的这样猝不及防,少年都呆愣了。
“弟弟不害怕哦,”软软的小奶音,天生就具备治愈的力量,“爸爸不凶的,弟弟乖乖的,爸爸就不凶哦。”
这话让小黑心虚了,分明自己真没干坏事,可只是不受控制地梦到娶姐姐当太子妃,就罪恶心虚得不行。
“如果,”小黑眼神游离,捏着奶团的小小的中衣一角,很不硬气的说,“如果是小黑不小心,真的是不小心干了一丢丢小坏事,所以父亲才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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