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他话锋一转,“你要是现在跪下,给为师磕头认错,再把这个碍眼的小儿扔了,不予清河父女比较,为师也不是那等心胸狭隘之人,刚才的冒犯,为师可以不计较。”
小濛濛更气了!
那些话,她都听懂了!
这个坏老师,让父父不要她!
她浑身炸毛,小呆毛立挺挺的,嘶哈嘶哈露出一口小白牙,在溟一怀里扑腾。
“你才扔了,”奶团生起气来超凶,“你爸爸扔了你,父父都不会扔濛濛的。”
童言无忌,还真真就扎在宣乌心口上。
在他还是个世俗界凡人时,确确实实是被父母给扔了的,穷苦孤儿出身。
宣乌面色铁青,掌心剑芒吞吐不定。
溟一微微翘起嘴角,边给奶团子顺毛边道:“我拒绝。”
这三个字一落,顿时整个厅里鸦雀无声。
外头,风云汇聚空气凝滞,无形之中苍穹之上,似有某种存在,对溟一的回答,不满又愤怒。
“咔”的一声,识海深处,加诸在身上的枷锁,仿佛裂开了道缝隙。
溟一的拒绝,犹如一粒反抗的火种,让冥冥之中的存在大为光火。
于是,压迫更甚,桎梏更窒息。
然,这不仅没让溟一屈服,反而更激起了他灵魂中的狠戾。
既是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早晚他便逆了这天道!
溟一视线望向外面虚空,眉眼冷漠永决。
弦月似有所感,她转头也看向外面天空。
苍穹之上,白霭霭的云絮堆积,一层叠一层,像坠在青松上的积雪,积得厚重了,便沉甸甸地压下来。
于是,天就离地面很近了,近得让人压抑窒息。
天在发怒。
因为溟一父女,天道生气了。
这个认知,像闪电一样蹿进弦月脑海,她能清晰感知到天道的情绪。
可是整个厅里,除却溟一和她,其他人却是毫无所觉的。
弦月抿了抿嘴角,将这点按捺下,什么都没提。
“我拒绝。”溟一重复道,这话像是在对宣乌所说,又像是对那无处不在的天道宣战。
小奶团被这话哄好了,她拿小脑袋蹭蹭父父掌心,高兴到发出哼哼唧唧的小奶音。
嘿嘿嘿,濛濛最喜欢父父啦!父父也最喜欢濛濛哦!
旁边的长生,看着掌门越来越铁青的面色,胆颤心惊地缩了缩脖子。
一边是掌门,一边是大师兄,如果打起来他该拉谁?
长生都快哭了,太难了太难了。
“孽徒!”宣乌气得浑身发抖,“你……你……”
溟一:“我已自废金丹,归还剑宗首席之位,自我放逐,同剑宗因果了断,十年师徒缘分已尽,剑宗掌门一口一个孽徒,你礼貌吗?”
“你礼貌吗”就这四字,让宣乌又是一口气血涌到喉咙。
弦月摇头,把天道都惹火了的人,还是远离得好。
她遂拉了拉宣乌袖子:“祖师爷爷,弦月不想在这里。”
闻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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