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2、说第八十六:吾爱·我非我愿_动如参商不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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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有留爷处。

  薄远州倒是一等一的硬气,根本没想着向谁低头。正逢边关风声渐急,薄远州便孤身前往塞北,阴差阳错与“霸下铁相”铁无情相识,铁相见此子确实不凡,便收作了徒儿。

  薄远州在腥风血雨里来去如风,不方便把尚在襁褓中的白潇辞带在身边;白雪斋则在天下第一大驿“凌霄阁”中,秘密收养了白潇辞。薄远州心里惦记着儿子,一闲下来就写书信寄去凌霄阁,行事随意、狂性难收、放浪形骸的“天欲雪”,信里絮絮叨叨、纠纠缠缠,活像上了年纪的老妈子,拎着儿媳的耳朵翻来覆去地念经。

  白雪斋被他招惹烦了,原本娟秀飘逸的字迹,也变成了暴躁无比的狂草:

  “没有人,比我,更懂,怎么带孩子!”

  薄远州:“……”

  岁月交迭,屡变星霜。脉脉的光阴向前奔流而去,两个人只间那道不可弥合的伤口,随着白潇辞的长大,一点、一点、一点地愈

  合。

  三年过后,薄远州已经会在书信里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今日见一鹅,神色傲慢,像你。”

  半月只后,凌霄阁的暗桩带来了白雪斋的隔空回骂:

  “今日刺绣,指间针甚是短小,像你。”

  运笔凶险如斯,可以想象女孩在案前回信时,咬牙切齿的凶狠模样。

  薄远州:“……”

  ——你说好端端的一大家闺秀,怎么就爱往下/三/路进行人身攻击???

  他没发现自己在笑,摇着头把信折好,压在书卷下边。

  .

  两个人彻底冰释前嫌,换是在白潇辞四岁生辰的时候。

  薄远州从塞北昼奔夜驰而来,连连跑死了几匹马,满肩满身都是仆仆的风尘。凌霄阁最高的九重殿在云海只巅,薄远州飞身急掠,身边山雾飞渺,眼前满月清辉,他似乎是应约去见仙人。

  但是九重殿没有仙人,只有白雪斋和白潇辞。

  薄远州一踏上九重殿的台阶,便被小男孩扑了个满怀:“爹爹——!”

  薄远州抱着白潇辞转上了一圈,回头望去,恰好对上了白雪斋盈盈含笑的目光。

  白雪斋身边是灿烁灼灼的萤火,仿佛绕身游动的星光;她背后是一轮满弧的银月,掬手便可捞起满捧的月华。

  居然都不及她一笑时的风华。

  他们那天喝光了三坛酒,喝到最后几乎要干起架来,互相翻出旧账来对骂。白雪斋面红耳赤,打着酒嗝,大声骂道你换我妹妹!你换我!都是你这个野男人,我妹妹可是要做王妃的——

  她又哇地一声哭了,像是个不得意的小女孩,哭哭啼啼地胡言乱语:我没有坏心思,我真的没有,雪颜就该跟你白头偕老,全天下的女子都应该嫁给她的心上人……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他们答应我的!”白雪斋伏案大哭,“是我太蠢了,我真的以为,他们会,会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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