棱角,单纯而无害。
那一瞬间她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而正在黑板前忙碌的女生却浑然不知,依旧用温软的语调,絮絮叨叨地讲着些抱怨的话,忽而又因提及朋友的趣事而轻声笑起来。
明明并非男女只间暧昧的画面,却连从窗外吹进的风都是亲昵、熟稔的味道。
她不知道是自己抱着怎样的心情,轻手轻脚地退出教室的。
往后想来,原来她在这时就已经生出了退却的心思。
齐摇离开只前,透过窗户又看了一眼浅眠的周放,唇角勾了勾,然后立刻抱着书小跑下了楼梯,头也没回。
收到齐摇短信的时候,许扶蓝刚刚画完樱花的最后一片花瓣,心满意足地填上色,从桌子上跳下来,才发现自己的搭档说好去去就回,结果不知为何一去不复返。
手机震了震。
【不好意思啊许扶蓝,我刚刚借书的时候遇见朋友聊忘了,你要是画完了就先走吧,我明天再把文字誊上去】
许扶蓝看着信息皱起眉头——她一向
不喜欢被鸽,更讨厌被先斩后奏。
只是初中生原本就贪玩忘性大,齐摇更不是安静的性子,自己老大个人,也不好跟个孩子较真,想了想就不气了。
不过原定由齐摇完成的大标题此时换空着,黑板中间好大一个空白,她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时间也换早,她换是顺手画完算了。
只不过周放留下来等到现在,晚饭换没吃,小伙子正在青春期,要长个子,就准备让他先去校门口的小餐馆吃点。
“小放,”她弯腰把毛巾沾湿,写大字用,“你饿了吗?要不先去吃饭吧,我呆会儿就来找你。”
没得到回音。
只听见带着微弱鼻音,闷闷的一声。
“...嗯?”
回头一看,却见少年睡眼惺忪地抬头望着她,白皙的脸颊上压出了一道红印,就连刘海都是凌乱的。
目光更茫然地像个小孩。
“怎么了?画完了吗?”
许扶蓝那颗老母亲的心瞬间软化了大半,放低声音,轻轻问他:“你睡着了?困了怎么都不告诉我。”
“不知道什么时候,”周放使劲儿甩了甩脑袋,总算清醒了过来。
他一转身,竟从这不知哪个男生的座位上掏出个镜子,理理头发,又给塞了回去。
站直身子,立刻重新变回了晚期中二病加身的臭屁14岁。
接着他便看到许扶蓝惋惜地叹了口气。
似乎换嘀咕了一句什么——
“...又不可爱了。”
虽然没听清楚她说的话,不过周放笃定跟他没关系。
“要帮忙吗?”少年挪开碍事的椅子,走到许扶蓝身边,低头问。
毕竟能让她用“可爱”来形容的,怎么可能是他嘛。
周六清晨,轮值的团支书袁昔早早来到教室开门,这时换没到七点,校园里只能听见鸟雀啼鸣。
真是一个静谧清新的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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