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伸出手指掐算了几下，眼神逐渐变得怪异起来。
这头青牛的来历，比他想象的还要惊人。
“居然是你……”他喃喃自语了一声。
啵！青牛的鼻涕泡被吹破，然后它睁开了眼睛。
一双眸子居然如婴儿一般纯净，像是黑宝石一般，似乎能看透人心。
“真是个小怪物，推算的本事跟老君有的一比。”
叶子川笑了：“哪里，运气好联想到了而已，论起推算本事，我怎么比得上那位道尊。”
青牛打了个哈欠，然后懒洋洋的翻了个身。
“这一天终究还是到了么？”
他长叹了一口气，脸上带着很人性化的表情：“老牛我不问世事，却不想还是害了他们，死得有些不值啊。”
“所以前辈是在怪我了？”
叶子川反问道。
“是他们咎由自取，太过偏执，怪不到你身上，再说了，人族的气运都背在你身上，老牛我怎么会怪你。”
老牛叹了一声：“只是有些可惜他们，走错了路，都是人族曾经的人杰啊。”
“人族？”
叶子川笑了一下：“他们可不怎么认为，他们自称神族仙族，高高在上，是宇宙中的高等物种，可不会将我们人族放在眼中。”
“咳咳咳。”
青牛尴尬的咳嗽两声，道：“所以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整合天宫，并入人族。”
叶子川淡淡说道。
老牛若有所思：“呜，认祖归宗，也算是不错，不过你应该不会这么轻易认可他们吧？”
“那是当然，人族在宇宙边荒奋战了无数年，从远古坚守至今，牺牲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如果就这么让他们并入人族，我良心也不答应。”
“他们要想得到人族的认可，就必须在前线奋战，只有挣取足够的军功，我才会接纳他们。”
“当然，如果他们不想加入人族，还是坚持以人上人自居的话，随他们便，但是我会让他们驻守在长城最艰难的地方。”
“你可真狠。”
青牛如是说道。
“狠吗？”
叶子川声音平淡：“没有屠光他们，我已经很仁慈了。”
青牛神色复杂。
叶子川说的都对，现在这些天宫后人，已经忘了自己是人族的事实，以人上人自居，早就忘了先辈的遗训。
“我感觉你在怪我。”
青牛忽然说道。
叶子川看着他，眸子有些犀利：“道尊曾经的坐骑，见证过人族最辉煌的时期，在关键时刻却没有改变天庭的走向，难道不该被怪罪吗？”
老牛神色有些尴尬。
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样说它。
它的性子和那位道尊很像，清静无为，其实就是懒，懒得管事。
这也导致天庭的走向出现了变化，造成现在这种结局，他也有一部分责任。
“那就照你说的做吧。”
老牛最后同意了叶子川的办法，“在这里睡了这么多年，老牛我也该出去走走了。”
叶子川忽然问道：“那几位道尊，是否还在世？”
老牛停下脚步，很是诧异的看着他：“你都知道些什么？”
“有人怀疑，他们进入地狱，置之死地而后生，拼死一搏，我只想问，有成功的可能吗？”
老牛的眸子忽然变得很深邃，叶子川居然知道这么多，这是他没想到的。
他笑了笑：“大道无边，天机无限，五十遁一，总会有一线生机的。”
叶子川深深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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