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走镖_雁声来(古言 1V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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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想防谁?”

  言下之意,防的是官府的眼睛,讽刺他们做触法的勾当。

  慕吟恼怒:“你拿钱办事便是,轮得到你这般话多?是你自己听了报酬丰厚便上赶着来,我们何时勉强过?莫非是想只拿好处不出代价?”

  那人哑口无言。

  郁晚一路在心里辱骂慕吟,却难解心头之恨半分。

  一直行到天光微亮的时辰,慕吟朝后头打了个手势,“在此处休整一日,晚上行路。”

  众人拾来干柴生火,架起锅炉烧水下米。

  仓牙朝郁晚走过来,见她面色不好看,宽慰道:“第一回走镖吧?是比许多行当艰苦些,再过几日走得麻木便好受些了。眼下好歹还未遇上不轨之人,尚无性命之忧。”

  郁晚并未觉出半分慰藉,只听得越发后悔,按慕吟所说,这一趟要走上将近一月,想想便觉遥遥无期。

  她幽怨地盯着那紫檀木箱子,眼下天亮,更能看出它的华美精贵,这箱子都价值不菲,也不知里头装的什么珍宝。

  “这里头装的什么?”郁晚问。

  仓牙面上一僵,神色躲闪,支支吾吾小声道:“寿礼。多的不能说。”

  郁晚不想为难他,便没再多问。

  寿礼?给谁贺寿?为何这礼藏着掖着不敢见人?

  米香悠悠飘来,郁晚侧回脸,她面前递过来一只装着米粥的碗。

  符松蒙朝她示意,“端着。”

  郁晚故意挖苦地哼笑一声,“不错,有些自觉。”

  符松蒙蹙眉瞥她,“我可没应你那当牛做马的话。”

  “应没应不打紧,你记着欠我的便是。”

  她舀了一勺粥喂进口中,还挺香软,纡尊降贵地夸一句,“煮粥的手艺不错。”

  符松蒙没理她那般故意为之的高姿态,重新给自己盛了一碗在她旁边坐下。

  “你可知近两月有什么贵人要过寿吗?”郁晚突然出声问。

  “你问这做什么?”

  郁晚不耐烦,“知道便答,不知道就算了。”

  符松蒙搅着碗中的米粒慢慢回想,“太后在九月,陛下在十一月,皇后在七月,太子在五月...”

  郁晚见他如数家珍般熟悉宫里贵人的生辰,既觉惊讶,又觉唏嘘,想必以往没少出席这等场合才会留有印象。过去受邀出席那等权贵寿宴的人,如今在这深山老林里喝米粥、做见不得人的勾当,想来也觉世道无常。

  “誉亲王。”符松蒙朝郁晚靠近些,重复道:“誉亲王生辰在三月上旬,是我能记得的人中,生辰离眼下最近的。”

  郁晚手中的瓷勺一顿,磕出些轻响。

  廊州便是誉亲王的宁越王府下辖地界之一,按闵祥安所说,当年她爹娘的镖局风头盛极一时,未接受这位亲王的招揽,惹了他的忌惮。后来走私之事被揭穿,也是这位亲王派人抄家查处,单论亲仇不论是非的话,这位是下令杀她父母的仇人。

  “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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