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出来逛超市。刚好路过这里……”
她眼圈红红的，鼻尖红红的，脸颊也红红的，大病初愈的人也不过如此了。
一路无话，直至他上楼到房间门口，才转过身，似笑非笑地问道：“你真觉得我人好？”
盛澜清的手一顿，在绣花裙摆上捏了一个皱痕。
干干净净的，他唯一过从甚密的女性，就只有她自己。
盛澜清的笑容真切了几分，却没刚才那样热情了。
盛澜清弯了弯眼，没跟他呛声。
话一出口，却连他自己都怔了一下。
这个“又”字，用在盛澜清身上，真是太好了。
没有那个所谓的李小姐，也没有劳什子未婚妻。
“是，我会对你好。”
“没什么。”
盛澜清将手机放回原位，替他将西装外套叠好了，挂到衣帽间内。
他有些不自在地说道：“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不用这么麻烦。”
她抬起眼，姿态却是明显的柔顺，眉眼间是全然的无辜和柔软，似乎没有使一点坏心思。
“我还是小徒弟的时候，你也对我这么好。”
盛澜清理了理裙摆，尾音上扬，很明显的开心。
盛澜清走上前，体贴地拉住了他的手，温温柔柔地说道：“会不会太累了？”
盛澜清走到另一边，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了席玉的手机，按照上次不经意偷看到的密码，小心翼翼地解锁，再打开微信界面一一浏览。
盛澜清只穿了薄薄的连衣裙，被夜风一吹，眼圈红红的，手指尖也是红红的，紧抿着唇。
席玉的外套，还披在她身上。
“我这是在干什么？”
他一直都很希望，盛澜清能够用关切的目光注视着他，温言细语地跟他说话。
近一年来，想方设法要将她当成傀儡娃娃一样安排的席先生，似乎终于放弃了他的专制独裁和暴戾？
她轻轻推了席玉一把，说道：“那你快去吧。”
她正要转身出去时，刚巧抬眼瞥见镜子里的人影，忽然怔在原地。
任由她骄纵地给他设下一个又一个的圈套。
她不等席玉回答，就主动伸出手，解开了他衬衫的前两颗扣子后，被席玉挡住了手。
等她一得到他，却又不太珍惜了。
席玉再次沉默了，片刻后，试探着说道：“做个饭而已，还不至于要沐浴焚香吧。”
她的嗓音似浸了蜜糖，甜丝丝地应道：“小师父，你人真好。”
盛澜清双眼诚恳地望着他，柔声说道：“什么事情都要你来做，实在太辛苦了。要不然，我帮你换衣服吧。”
席玉缓和了神色，冷言拒绝了她的好意：“你先去休息一会儿，我换一件衣服，就去给你熬粥。”
哪怕他刚洗完澡，穿了睡袍出来，她小小年纪都敢往他腰腹处光明正大地看。
但是她真的来了，他又觉得心疼，甚至不舍得戳穿她。
她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脸颊，十指纤细，且骨节清秀，宛如美玉雕琢而成。
但她的心底，却再次涌上一阵浓浓的自厌情绪。
谢肆的消息一发来，她就看见了，想也没想就立刻跑出家门，打算去把席玉给揪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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