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兴旺才开口，声音哑的不像话。
“你决定好了吗？”
方落梅点点头，“嗯。”
苏兴旺从她身上坐起来，背过身去，抹了把脸，平复好了心情才说：“那就离吧，生活费就不用寄了，我不会让你把妙妙和悦悦带走，年后就去办手续吧。”
他起身，没再看她，冷淡的说，“收拾一下，家你总是要回去一趟的吧？”
“嗯。”
方落梅应了声。
等他出去后，方落梅才起身，肩膀被他咬出血痕，动一下都疼。
她小心整理好衣服走出去。
苏兴旺坐在凳子上抽着烟，开口说：“陪妙妙和悦悦过完年再走吧。”
方落梅点头，“嗯，我会的。”
苏兴旺踩灭烟头，拎起桌上的东西，“把门锁上。”
他走在前面，方落梅就跟在后面锁门。
从出门到坐汽车回家，两人没再说过一句话。
到家已经快一点多。
三个小丫头在外面玩耍。
苏妙和苏悦老远就看到他们，高兴的跑过去，一左一右的挽着方落梅的胳膊。
“妈妈！你终于回来了！”
“爸爸也真是的，明明是去找你，又硬拉着我们回家，害我们没见到你。”
两个小丫头的嘴巴都噘到天上去了。
方落梅微笑起来，“今年过年妈妈好好陪你们。”
两个小丫头重重点头，“嗯！妈妈真好！”
“妈妈，你跟我们讲讲那边的学校好不好玩？”
“在那边天天吃什么啊？有没有认识很多阿姨？”
两个小丫头缠着她说话，方落梅都很有耐心的回答，小丫头们十分开心。
进了院子，方落梅看到何春花和贺卫强，打了声招呼。
“爸妈。”
二老淡淡的应声，“嗯，回来了。”
他们冷漠的态度，方落梅不是很在意，只是微微一笑。
或许是知道了吧。
苏兴旺对两个女儿笑着说：“妙妙悦悦过来，妈妈给你们买了新衣服。”
他从口袋里拿出两件漂亮的棉袄，还有两条棉裤。
“哇！好好看！”
两个小丫头拿着新衣服，高兴的跳起来，赶紧回房去试穿。
苏兴旺把其余东西拿回房，把凉椅上的杂物清干净，抱了两床棉被在那儿。
他对后进来的方落梅说：“晚上你睡床吧。”
方落梅说：“我睡这里。”
苏兴旺看了她一眼，嗤笑道：“这大冬天的，你睡凉椅，感冒发烧了不还是给我找事？我去下点面，你收拾好了就出来吃。”
“嗯。”
方落梅看到他出去，叹了一口气。
从背包里摸出一叠钱，打开衣柜，把钱放在了衣服最下面，整理好了才出房间。
她进厨房，坐在灶台后面看火。
两个小丫头换好一套新衣服，跑进来给她看。
“妈妈，好看吗？”
两个女儿五官都长得很好看，一学期不见，又长高不少，还白净了些。
方落梅微笑道：“好看，你们穿什么都好看。”
两个小丫头高兴了一会儿，去把衣服换下来，又粘着她，妈妈妈妈的叫着，撒着娇。
苏妙抱着她的脖子。
“妈妈，我们一家人永远不分开好不好？”
方落梅心头一颤，看向苏兴旺。
苏兴旺笑了笑，转移话题，“妈妈还没吃饭呢，别粘着她，自己去玩。”
“哦！”
苏妙一脸失落，牵着妹妹出去。
苏兴旺把面条盛好，两个煎蛋都夹到她面里，习以为常的动作。
“吃面吧。”
方落梅怔怔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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