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阴鸷，声音也格外森冷，像是数东的寒冰，北极的飘雪，十万里深海下的凛冽。
凌青忱瞪大了眼睛和他对视着，似乎是不相信这种话竟然是傅衍之说出来的，可是却不得不相信。
傅衍之松开他的手，眼睛抬高了一些，好像是不愿意去看到那双眼睛里面的愤怒震惊、隐忍还有难过。
其实……
他……
空间里的气氛压抑得有些恐怖。
凌青忱突然就冷笑了一声，然后趁着傅衍之没有注意的时候，突然就抓起了桌子上放着的水果刀，然后狠狠地朝着自己的手臂上划伤了过去。
咔嚓的一声，衣服的布料瞬间就被划破，鲜血落了下来，滴答滴答。
傅衍之神色陡然大变，想要过去将水果刀抢过来，可是凌青忱却不断地后退，手臂上的鲜血滴落在地毯上，白色的地毯上，好似瞬间就开了花一样。
“你……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凌青忱浑身都在轻轻颤抖着，对上傅衍之的眼眸，只觉得心里面堵的很难受，一颗心酸酸涨涨的，难受得好似水果刀都拿不稳了。
他难过什么呀，刚才那种狠心的话傅衍之都说得出来，这个男人根本就是没有心的。
可是他还是难受啊。
“傅衍之，你放过我行吗？”
傅衍之就像是受到了巨大的震撼一样，目光紧紧地落在了凌青忱那张脸上，原本大惊失色的面孔一点一点地变得面无表情。
没有恐惧，没有不安，甚至是没有暴怒，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是很轻很轻，好似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了一样。
“确定要这么做吗？”
为了离开他，甚至是都不惜伤害自己。
至于吗？
凌青忱手微微颤抖，“是。”
他已经做了。
无论是不是威胁，又或许是什么道德绑架，还是什么其他的，这个时候他只是想要和傅衍之划清关系。
他只是累了而已。
傅衍之对上凌青忱的目光，卡在喉咙里的那些话到底是说不出来，曾经那个高高在上的傅爷，冷漠无情的人早就在遇见凌青忱的时候变了。
对凌青忱，他从来都是不忍心的。
假装失忆，甚至是欺骗凌青忱，说到底所有的事情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不想要凌清澈离开。
可是现在真相被刺破了，而凌青忱也选择了离开，他心口一阵阵地疼痛，好似有什么东西在吞噬他的情感和理智，他只能强迫着，强迫自己不能做出第二次伤害凌青忱的事情了。
“你赢了。”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好像是要了傅衍之的命一样，就连说话都说不清楚了。
赢了。
多么简单的一句话啊，可是双方脸色都变了，惨败一片，没有丝毫的血色。
凌青忱觉得心口发疼，明明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可是走到这一刻还是很难受呀。
可是没关系的，这种事情他都习惯了，当初选择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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