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我舔着脸跟犯贱一样到你这找虐,还有谁会像我这样坚持地想和你交朋友?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非要这么防着我,一次次践踏我的一片赤诚之心?”
被郁宴辉一番话说得再次怔住,伊柯下意识回想起来。
开始他只是觉得朋友和友谊这种东西可有可无,也从没想过要向外人敞开心扉,对郁宴辉主动接近他这件事也保持默认态度,
直到后来又被顾零嘲讽说与郁宴辉这种人做朋友很“没品”,他才开始拿挑剔的目光去评判郁宴辉,发现他此人确实争强好胜报复心重——可这世上谁又是完人?
正如郁宴辉所说,自己为人心高气傲,好面子重形象,他自己也不是完人,又怎么能要求朋友必须是完人呢?
看出的伊柯的松动,郁宴辉再接再厉地表白心迹,“阿柯,不瞒你说,从小我就爱看武侠小说,对里面那种为彼此出生入死的兄弟情十分向往,到现在为止我呢也交过不少朋友,但他们给我的感觉都太虚,都只是酒肉朋友,直到遇见你,阿柯,我能感觉到我们之间那种冥冥的缘分,就像是两块磁铁相互吸引!我甚至有种感觉,假如我们所在的世界是一本小说,那我俩一定是其中的主角,注定要一起成就一番事业的主角!”
说到最后,郁宴辉有些激动,“何况事实证明如果不是为了传宗接代,男人还是更喜欢和男人玩!男人不懂女人心,女人也不懂男人心,男人在一起可以随心所欲地喝酒撸串打游戏,而不是陪女人逛街买衣服买包包,你说这友情不比爱情香多了?”
听到前面,伊柯还稍微有所触动,若说缘分,那他与郁宴辉确实是有的,包括但不限于他们都是玄家弟子,都考进南明大学还在同一间宿舍,以及他的初恋是郁宴辉现在的前女友。
最后一点与郁宴辉后面说的胡话一样简直像是地狱笑话。
伊柯没能笑出来,他认真盯了郁宴辉一会,像是要看透郁宴辉的心。
玄家祖训第一条便是“尽人事,听天命”,人事和天命冥冥中似乎都撮合他与郁宴辉,既然如此,他先听便是。
“出生入死目前我做不到。”轻叹了一声,伊柯抬脚继续走,“先从朋友做起吧。”
原地愣了一愣,郁宴辉的眸子里顿时绽放出惊喜的光来,他急忙追上去,“这么说阿柯你承认了?”
“承认什么?”伊柯目视前方。
“承认我是你的好兄弟了!”郁宴辉喜笑颜开。wWω.δDζcΗxωǒΜ
“你不是一直这么自居的吗?”伊柯抿起一丝笑。
“害。”郁宴辉讪笑着摸摸鼻子,又拿手肘去供伊柯,“自居归自居,但这不还要您老亲自认可才算数的嘛。”
伊柯难得地没躲,“嗯”了一声算是“认可”。
见状,喜出望外的郁宴辉登时要得寸进尺,嬉皮笑脸,“既然我们是朋友了,那阿柯你叫我一声‘辉哥’听听。”
“别勾肩搭背。”伊柯拍开郁宴辉的胳膊,“而且为什么是朋友就要叫你辉哥?”
“这样才显得关系好嘛。”郁宴辉有意无意地试探道,“你看刚才顾零不也叫那许响‘响哥’叫得很亲密吗。”
果不其然,一提起顾零,伊柯的身子就僵了,脚下的步子也乱了一瞬。
看伊柯这样,明显还是对顾零余情未了,郁宴辉心下不禁涌出一股不甘和恼火。
在他与顾零假装交往之前,顾零一直是学校里公认的“高岭之花”,可在郁宴辉看来,顾零那不过是故作姿态好抬高身价,只有他的伊柯才是那真正难“摘”的高岭之花。
现在他与伊柯的关系好不容易有了质的突破,郁宴辉又怎么能容忍顾零用她那俗气的男女爱情诱惑伊柯,再到他与伊柯高尚的兄弟友谊间横插一脚呢?
于是郁宴辉停下脚步,剑眉皱起,故意用一种抑扬顿挫的、难以置信的语气反问,“阿柯啊,你该不会是,喜欢顾零学姐吧?”
若按以往,伊柯定不会理睬郁宴辉而是继续走自己的路,但此刻就像是被人当面撕开自尊看清里面羞怯的真心,伊柯忍不住停步侧身,用一种冷漠到近乎讥讽的语气证明自己道:
“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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