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觉醒剑军的士兵,只见这两名士兵身后,还有更多的士兵,他们押送着一小批衣衫褴褛的人。
是战俘。
他们似乎来到了觉醒神教密集活动的地盘。
有士兵在交头接耳:
“这就是些杂牌军,抓来做什么?杀了不好吗?”
“杀什么杀?万一有什么重要信息呢?”
“还得用粮食养着他们……”
“主教说了,吃的,喝的,都不许给,饿上七八天,保准什么都招了。等招完了,再让他们饿死。”
“这……好手段!”
“不过……小心点,那个,是条疯狗,得单独关着。”
“听说咬死了好几个人呢。”
“那怎么不直接杀了?”
“不知道主教是怎么想的,非要把这些人饿死不可……”
宁泽川耳边听着士兵们的私语,依然跟随着禾薇丝的指引,穿过这些士兵,向着这一时空的禾薇丝离去的方向走去。
只是,在经过一间不起眼的灰色小房子时,不知为何,突然停住了脚步。
他嗅到了过于强烈的血腥味。
禾薇丝察觉到异常,轻声问:“父神,怎么了?”
宁泽川没有说话。
鬼使神差地,他走近那扇灰黑的,不起眼的破旧木门——推不开它,便穿过墙壁,走了进去。
屋内很暗。但狭小的天窗,透进来一束细细的光。
小屋里锁着一个人。
那是一条手臂粗的铁链,绕着那人的左脚踝缠了一圈,又缠住他血肉模糊的右脚踝,牢牢固定在墙里。
被捆缚的俘虏,闭着眼,似乎是在昏迷。打结盘绕的头发,脏污的面容和衣物,都被血块糊在一起。
宁泽川站在他身前,静静地看着他。
他看见的,不是一名濒死的俘虏,而是一场接一场的,血腥杀戮的战争,以及在每一场杀戮之中倒下的每个人。
那是在他昏迷离去之后,加速死去的人们。
——很快,这名战俘,也会成为这些死去的人中的一个。
“过去是不可改变的,父神。”禾薇丝在他耳边提醒着。
“我知道。”宁泽川叹了一口气。
他摸了摸自己身后,那里挂着一个蓝布袋子,装着热心男子送给他的烤鱼。
宁泽川便将烤鱼放在俘虏的不远处,穿回墙壁离开,继续寻找禾薇丝的踪迹。
————
在宁泽川离去之后许久。
那名俘虏仍然静静地趴在原地,好似已经死去。忽然,鼻尖翕动了一下。
——烤鱼的香味。
不一会儿,那双眼睛睁开,竟是神秘而幽邃的暗蓝色。
他怔怔地看着一条在黑屋里凭空出现的烤鱼。
困惑。
逐渐变成了狂喜。
但他仍没有动。
因为动不了。
过了好久,那人终于拖着重伤的右腿,极其缓慢地爬上前去,双手颤抖地捧住烤鱼,将它往嘴里塞,用力地咀嚼,仿佛连同刺也能嚼碎,缓慢咽下。
是的,这一条烤鱼,既不能让一个重伤的人多活几天,也无法改变历史……
冥冥之中,只是有什么东西,悄悄复燃了。
譬如,男人意识之中,某种来自远古的,濒临熄灭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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