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老态龙钟。

　　两人静静地对视了一会儿，居然不约而同露出了笑容。

　　“这一世，可以说好久不见了吧。”吴穹笑着问。

　　“可以这么说，”荼道也笑着回答，然后仔仔细细看了他几眼，“看来你找到了适合的办法。”

　　“只能说办法，”吴穹摆开手势，示意荼道进来，“如果本身能够更完美，那是最好的。”

　　“为什么要追求完美，”荼道迈开步子走进来，在吴穹面前的桌子上坐下，“世界的诞生，本来就不是完美的，何须可以追求。”

　　“我的看法和你不一样，”吴穹也坐了下来，“只有完美的世界，才能孕育出更高级的存在。

　　你太局限在自己的世界了。”

　　“棋局之所以迷人，”荼道拿起一粒黑棋放下，“是因为它的变化。

　　如果是一直固定不变的，那有什么乐趣。”

　　“这么说，”吴穹也应了一手，“你自己的影世界，应该让你有了额外的发现。

　　时间上看，你应该派许墨辰过去那边了吧。

　　准备拿回自己最后的金身，让无因成为完整体和我对抗？”

　　荼道低头看着棋局：“是有那样的打算，我的力量，全部封印在最后的金身中。

　　如你所见，现在的我不过是一道分身，过来和你拖延时间的。”

　　“看来这最后一局，你舞台已经搭建好了，”吴穹不以为意，“我倒是很期待，能够欣赏到什么样精彩的表演。”

　　“肯定不会让你失望的，”荼道继续着棋局，“你似乎不介意许墨辰的行动。”

　　“无因恢复正常，对我而言也是好事，”吴穹点头，“我们约定我不能对她用强，我也不想那么做。

　　只要你这一局失败了，许墨辰陨落了，无因成为真正的四无之人，她就会明白自己的任务和价值。

　　帮我改变这个世界的原始法则，一旦完美了，那这样的法则，就可以无限复制。

　　那样的诸天世界才有意义，你说对吗？”

　　“其实你心里清楚，”荼道落下棋子，抬头看着他，“如果你设想的完美存在的话，那么我们的父亲应该早就做了。”

　　吴穹听到他提起旧天道，目光不禁一冷。

　　“天道，乃是最初的意识，制定出世界的法则，”荼道不再看他，继续落子，“然而世界上没有永存的东西。

　　如果有，一定意味着那东西永远不会动。

　　所以天道也无法永存，在完成自己使命之前，可以融合飞升的修仙者。

　　可是飞升的修仙者，也是一个个意识的分离体，到了天道之中，它们自然会诞生新的意识体，最终取代旧天道。

　　我们的父亲，早就意识到问题所在，所以创造了我们出来。

　　可是哥哥你，却不认可这样的过程和结果，想要改变啊。”

　　吴穹死死盯着他：“你想说什么？”

　　“就算你改变了法则，让这个前提成立，”荼道又是落下一子，“可你怎么保证，新的法则下，不会发生另外的变化？”

　　吴穹的脸色有点难看。

　　“你始终没有意识到，凡人也好，修仙者也罢，他们都是独立的个体意识，”荼道语气平缓，“只要是个体意识，那就存在不兼容。

　　所以你改变法则，这个世界成立的基础也会改变。

　　未来的十方世界，所有凡人修仙者，他们的意识必定是共通的。

　　这样的情况，你准备怎么解决？”

　　吴穹愣了一会儿，他才咬牙：“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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