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年,而今已负债累累。
陈晋答道:“我的确第一次开店。”
褚秀才心中未免有些嫉妒,年纪轻轻,能置办下这么一份营生,可比自己厉害多了。
在他看来,陈晋从岭南进入江州,多半是带着祖荫的,否则的话,哪有那么多钱?
嫉妒一下,也就过去了,褚秀才诚心建议道:“陈店家,庙会在即,伱应该学别家一样,多进些香火来卖,很好卖的,而且利润相当高。”
陈晋问:“这似乎不合规矩。”
“呵呵,大家都这么做,衙门不会管的,差役上门,给他一封利是钱便行。”
“那倒是……不过我还是不习惯在书店里卖香火。随它吧,各家做各家的买卖。”
褚秀才不好再多说,也许人家根本不差钱,话题一转:“这位‘此道中人’是何许人也?怎没听说过?”
陈晋笑吟吟问:“你觉得那字写得如何?”
“挺不错的,有章有法,总之比我写得好。关键这诗句,写得很有意韵,而且未曾见过,只可惜没有全篇。”
作为秀才,他自有一定的鉴赏能力。
陈晋又问:“此字定价一两一幅,你觉得能卖出去吗?”
褚秀才摸了摸胡子:“要是我,定然舍不得买,不过遇到赏识的人,那就不同。主要是作者没听说过,想必是个新人,可又奇怪,新人的话,如何能写出这些词句来。”
一边说着,一边狐疑地打量陈晋。
难道竟被识破了?
却听到褚秀才问:“陈店家,这字可是你家长辈所写?然后挂在这里出售?”
陈晋:“……”
褚秀才忙道:“你若不能说,便作罢,我去开摊了。”
“好。”
刚送走褚秀才没一会,又一个人进店里来,是个三十出头的黑瘦汉子,长得那叫一个獐头鼠目。
此人诨号“老鼠祥”,常年在文庙街厮混,掮客、倒爷、黑市买卖,没他不做的事,在这一片,也算是闯出了名头。
昨天他听闻有新店开张,特地带两个跟班来,看能否敲个竹杠,结果钱没捞着,反而见到一面代表巡捕司的铜牌,顿时吓一跳,连忙换了脸色。
巡捕司的牌子还是非常管用的,特别是用来震慑些宵小之辈,一拿一个准。
“陈爷,你让我打听的印刷之事,已经问到了些眉目。那边说稽查得紧,不敢接外活了。除了礼部规定的篇目,其他的一概不印。”
对于这个结果,陈晋倒不意外,新帝上位,很多方面盯得紧,尤其是关于书籍笔墨的。
想当初,他听大舅的话去烧书,便是基于如此考虑。
而今来做文抄公,也是思前想后,几番斟酌,生怕抄到“清风不识字,何故乱翻书”那种禁忌来。
挺难的。
杂书本来就难付印,现在更没了指望,看来,只能手抄了。
手抄就得找人来做,陈晋自己写出个原本,然后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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