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身边飘飘洒洒滴落的滴滴雨水。
当见着这雨水时,段延庆脸上阴沉又是再度化作冷笑。
“不用再虚张声势了。”
“恐怕你自己也已经意识到,你们做的这般精妙之局,此时已是枉费。”
“以身做饵,诱我前来,再以这般机关监牢困我,若是寻常时候,恐怕你等计划还真就是成功!”
“奈何,天公也不作美,天降骤雨,这战车下黑火药恐怕已是失效了吧?”
段延庆冷笑同时,再是用手中铁拐狠狠撞面前铁栅,伴随着段延庆动作,这小小监牢之中又是骤然传出一道剧烈轰鸣声。
只不过短短数个呼吸之间,这铁栅已是肉眼可见的弯曲。
宗师之力,再配合着段延庆真罡催动间沛然大力,纵然这般巧妙机关,此刻亦是隐隐约约有所承受不住般。
而另一边段正明见着段延庆动作,不过是低眉垂首。
他的眼中有掩饰不住低落神色潜藏其中,到此时再回头看时,段正明先前那激昂鼓声,恐怕并非是宣泄自己心中几番快意,而是在问苍天何其不公。
至于其后段正明那些个神态表现,现在见来,恐怕更多的还是多有做戏神色在其中才是。
“唉……”
这监牢中,最后余下的,终究只剩下了段正明一声饱含万般不甘的叹息之声。
就如同段延庆说的那般,都已经兵戈想向,他们之间哪里还有半分缓和余地,所谓段氏条件,不过是一贪生怕死之辈为自己赢来的些许时光罢了。
待到这一声叹息响彻时,这战车中段正明已是无有了半分气息。
终究,段正明还是不愿为段延庆所杀,只是乘着段延庆要破开这监牢时,断绝自身心脉,自绝于此。
…………
“郎君,郎君?”
中庭山中,王安石见着身边袁胜愣神,忍不住出声唤着袁胜。
“怎的说?”
随着王安石的轻声唤,袁胜的心神也是从那战场地底潜伏的白绝道兵中收回。
“郎君,这段延庆已是入魔到这般地步,郎君可要出山去,将这般邪魔诛杀人世?”
王安石见着身边袁胜回神,再指着那水镜中段延庆时候,忧心间轻声问着身边袁胜。
“没这般念头。”
“山下事如何发展,与我之间无有半点关系。”
“段延庆行的是那般邪魔之事,可他终究是这武道路上先行者。”
“他走出自己武道路,想做些什么便做些什么,我不过山上清修客,却不会干扰半分?”
袁胜听王安石发问,不过是摇头。
或是和王安石相处些久了,王安石对于袁胜先前那般敬畏倒是少了些。
明明王安石也知晓,眼前袁胜也是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辈,可王安石终究是忍不住时常将心中仙佛神圣希冀寄托在袁胜身上。
“那这段延庆?”
王安石听着袁胜拒绝话语,再是看着那水镜中段延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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