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侥幸。
按着席秀才身份,他本不该出现在此。
可见了先前那般骇人天象,再知道席秀才乃是山中神人所养黄妖的开蒙先生,陈涂自是不敢托大。
若是陈涂一人,纵是县中大户强逼,他也不一定愿意来见面前国公。可拉上席秀才时,陈涂倒是凭空生出几分胆气来。
“那,不知国公大人可曾问得山中神人姓名?”
“县中上下八万人,人人皆是感念山中神人恩德。城中百姓更是像为山中神人立一生祠,日日香火供奉不绝。”
县令陈涂小心觑着面前王文公,见得面前老人语气未有不耐,再是小声请教。
山中神人现世之说在这霍县中传有两三月时光,可事实上却不曾有几人想要供奉山中神人。
如今得见山中神人神通,这霍县上下大户,几乎俱是候在县衙外,抢着要给山中神人立生祠。
常人皆言古人畏威不畏德。
此话虽有谬误,却也有其中道理。
先前霍县中众人虽知晓山中神人,但无人真正的得见神人,最多不过见到一光影,一白虹。
这般镜中花水中月,无疑是让人心中敬畏少上几分。
可现如今这霍县上下俱是清楚,山中神人若是震怒,霍县恐会是在片刻间化作废墟一片。
知晓山中神人有无上神通伟力,县中大户只想花上一大笔卖命钱,为这山中神人立庙建祠!
这般行动,全是人情世故。
古人所想无非是,你有奇诡手段,我惹你不得,那我为你立庙建祠,供奉香火不绝。
看在这一份香火情上,不求保佑多少,只求万万莫要降罪。
非是畏威不畏德,而属实无奈之举!
人力面对自然那般孱弱,这供奉香火之举与事无益,可却能平定人心。
在交通不便,更有乡土情结的古人眼中,这大约是他们能够想到对待抵御不了危险时的最好法子了。
“为山中神人立庙建祠?”
王文公听着陈涂这话,下意识的就是要出言训斥。可再想着山中那少年神人,王文公又硬生生按下这冲动。
待到两个呼吸的沉吟后,王文公似是想到什么,缓声再语。
“为山中神人立庙建祠倒是不必,若是县令有心,倒是可在祠庙中供上山中神木画像便是。”
“那神木乃是古之建木,此举也并非不敬神人,而是神人不在意人间烟火。”
“建木乃神人之宝,言语间多有爱护之心,更请我向官家为神树讨诏一封,为建木封诏。”
“县中上下只拜建木,便足以让山中神人喜悦。”
王文公按下心中不悦,再是听着县衙外窸窸窣窣骚动,知晓这立庙建祠多是县中大户所想。
他若是不让这县中大户立庙建祠,平白得罪人不说,事实上也阻止不了这些人在自己走后立庙建祠。
与其堵,不如梳。
恰是山中神人又有叮嘱于他,他倒不如做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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