驶离汴梁,没有人知道这是靳王府的和安公主出行。
车上还摆放着当初少戚和王佥之没下完的那盘棋,少戚执黑,王佥之执白。
瞧见棋了娆枳才想起人来,似乎很久没看见少戚了。
车内坐了两人,屏在外面驾着马车,娆枳又一直盯着棋盘,王筵之无所适从,僵硬的坐在马车一角,连呼吸都微不可闻。
“小郎可会下棋?”王筵之抬眸,眼神迷茫,他没听见,她刚刚,可是唤他了?
“本宫刚才说,小郎会下棋否?”
下棋,他会的,少年点了点头。
二哥会的他都会,也不比他差。
娆枳示意他执白,自己执黑,将这盘棋下完了。
出乎意料,他只输了四分之一子。
娆枳眼露赞赏,可在少年看来却是他说了大话,刚刚还在心里想,自己不比二哥差,转眼就输了,他真没用。
王筵之低垂着脑袋,缱绻的睫毛颤抖,浑身溢满了悲伤的情绪。
“你在伤心,为什么?”
温柔的少女音近在咫尺,少年颤了颤,慢慢仰起脸,对上一双璀璨夺目的美眸。
不知何时,娆枳已经坐在他的身侧,歪头看着他,两人只有一拳的距离。
好近。
“告诉本宫,这阵子,筵之在伤心什么?”
甜腻的气息喷洒在脸上,王筵之发现,自己很贪恋这种亲近,有种浮在云端的幸福感。
她注意到他的不正常了。
难过的情绪汹涌,少年忍不住了,一如初见,泪水瞬间盈满眼眶,他在委屈。
明明不应该的。
“别哭。”娆枳伸手,近乎温柔的拭去他脸上的泪痕,可星星不停的坠落。
她叹了口气,无奈道,“你这样,本宫会想吻你。”
少年愕然,怔怔的望着她。
他红了脸,不再哭泣。
羞涩和自责侵袭,王筵之侧过脸,闷声道,“你是嫂嫂,不可以。”亲我。
屏驾着马车,忍着想冲进去的想法,主子又在调戏良家妇男,还是王佥之的弟弟。
他有好多问题想问她,干嘛要跟王佥之成婚,那个讨厌鬼!
马车很快到了寒山寺,飘荡的帘子时不时透进些许凛冽的寒风,却比不上王筵之的心。
因为他身侧的姑娘眉眼含笑,淡淡来了句,“就这么喜欢我呀?”
什、什么?
轰的一声,少年脑子里一片空白,为什么这么问?
娆枳指了指他胸口处露出一只耳朵的猪猪,“喏,露出来了,你说它不是不是非常喜欢我这个前主人,特意跑出来偷看,被我发现后吓了一跳,然后又躲回去了。”
原来是在说猪,王筵之松了口气,微微弯了弯唇,勉强笑笑,“嗯。”
娆枳率先下了车,吩咐屏将少年弄下来,没有等他们,自己独自一人进了寺庙。
她可是为了一个人而来,一个,十分重要的人。
少年的感情她晓得,许是见惯了那样的眼神,爱与不爱,一双眼睛就能看得出来。
如她父君,望着每一位神女时都藏着深厚的情谊,如她,哪怕不在乎,男人在她心里轻如草芥,可她喜爱那副皮囊,爱意较之父君更真。
可惜了,她不爱残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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