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出,原谅她只是一条咸鱼,没见过如此大的场面。
地上王筵之紧紧握着早已被摔成两半的玉猪,眼泪滴落,流进泥土中。
她救了他,第二次,在他绝望的时候。
可是,他的心如同玉猪般,碎成两半,再也拼凑不齐了。
无法自保的人,谈何保护别人。
王筵之,你该醒了,你就是没用的废人,活着只会拖累兄长,拖累公主。
“哭什么哭!”不知何时,娆枳已经站到了王筵之身侧,洁白的披风染上了点点污血。
她蹲下身,语气温柔了不少,“别哭,我已经帮你教训他们了,只是若是我不在你身边你怎么办,趴在地上哭么?”
少年不语,握紧了玉猪碎片放在心口处。
她不在的话,他被人欺负也无所谓,又不是没有被人欺负过,他不在乎的。
他哭,只是因为玉猪碎了,他的梦也碎了。
“公主说的是,筵之不哭。”少年嗓音沙哑,伸着袖子抹了把泪水,由着屏将他扶起来。
另一侧,王佥之衣衫不整躺在地上,瞧见小郎没事松了口气,也不跟娆枳道谢,只是躺在地上,望着天空发呆。
今日之事告诉他,他现在根本没办法保护小郎,自己也就罢了,可小郎不行。
王佥之啊王佥之,是时候做出决定了,哪怕不报仇,也该让小郎一世安稳。
只可惜,如今已经晚了。
绣鞋轻轻踢了踢他的大腿,和安公主居高临下望着他,用一双水光潋滟的眸子。
“呐,王佥之,本宫可是给了你机会,可是你错过了,还连带着我家小郎一起受了委屈。”
她是……什么意思?
王佥之不明白。
娆枳笑了,“所以,本宫觉得,还是将你安置在靳王府一角才放心。”
这可是他主动往那座牢笼里钻的,她保证,绝对无坚不摧。
瞳孔一缩,王佥之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想,拘禁他,限制他,控制他。
哪怕在狱中备受折磨他都没慌,可在少女这样的眼神下,王二慌了,他知道,她不是在开玩笑。
“靳娆枳,爷警告你……”
“嘘,”娆枳手指抵住他的唇,笑意加深,“佥之哥哥,娆枳只是想保证你的安全……和清白,你看,万一今天的事情再次发生怎么办?”
她也是为了他,他怎么能不领情呢!
“不,靳娆枳,不用……”王佥之想到靳家府军就发怵,若真进了靳王府,他就永远别想出来。
可惜,她不需要他的回答,小公主轻轻摇了摇手腕上的红铃铛,四五个靳家暗卫出现,拎着王佥之的衣裳就把人带走,提前回了靳王府。
王筵之的情况也很糟,娆枳派人把他也送了回去。
屏早备好了新的披风和鞋袜,将娆枳抱到干净的地方,蹲下身给她穿上,动作温柔。
刚才还杀伐果断的人转身,朝颂露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
“不是说要去逛街,买珠宝和胭脂水粉吗?”
咕咚一声,颂露咽了口唾沫缓解干涩的喉咙,不小心瞥了一眼那堆不完整的“尸体”,惊恐的闭上眼。
“是、是,那他们怎么办?”
娆枳蹙眉,似乎被难到了,“剁了喂狗?还是送给东村口的屠夫呢,他明早的肉也有了。”
呕!
颂露再忍不住,胃里翻涌,找了个树根狂吐不止。
呜呜呜,舅舅,她想回家!
暗处的那些气息消失不见,娆枳眨了眨眼,微微勾唇,良机难得,王二狗子既然这么纠结,不如让她帮他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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