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敌人。
嫌弃地在土地里蹭了蹭染血的锦鞋,男人高高在上,肤如凝脂的手指抱着玉狐离去。
王佥之想到了自己当年,仗着王家为非作歹,受家族荫蔽,可却从未回馈过家族。年少多了一腔孤勇,妄想金榜题名,为民请命。
可却事已愿违,如今竟是连选择的机会都没有,一事无成!
他想仰天长笑,却笑不出声。
靳王府的人都知晓,少戚公子今儿高兴,赏赐了大伙儿不少碎银子,如今兴致颇高,竟亲自给那白毛畜生洗起了澡来。
屋内还算暖和,外室中衣衫整齐的俊俏公子不雅地扒开小狐狸的后腿,盯着人家见不得人那处若有所思。
“公主,小白它是个姑娘,跟公主很像欸。”
内室跟自己弈棋的娆枳:“……”你还能再猥琐一点吗!
不能这样想,越想越觉得像,少戚怎么看这只白狐,怎么像娆枳,尤其是那双眼,狡猾凉薄,让人根本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白狐的利爪擦过他的手背,留下一道血痕,不浅。
少戚修长的指掐住白狐的脖颈,唇角勾起,眼神危险,“小白,乖些。”
瞧见小狐狸怕得瑟瑟发抖,少戚笑了,用手指戳了戳它的脑袋。
“放心,只要你乖些,本公子会好好待你。”
洗完狐狸,龟毛男人嫌弃地扯了衣裳,竟当着娆枳的面儿让人抬了热水进来,沐浴更衣。
屏风后,少戚缓缓褪去内里的单衣,身姿修长,腰肢却劲瘦,娆枳不小心瞥了一眼,鼻血差点儿流出来。
这人绝对是在勾引她!
正想偷香窃玉,跟美人戏耍一番,晴了不合时宜敲响了门,打断了娆枳走向屏风后的脚步。
“殿下,六皇子将王二爷送来了,您快去看看他吧!”
娆枳收了触碰屏风的手,清了清嗓子跟少戚解释道,“那个,本宫先去看看王佥之,你慢慢洗。”
少戚没回应,女人却毫不犹豫转身离去,开门的那瞬冷风呼啸,少戚裸在外面的肩膀感受到了刺骨的冷意。
即将多了个竞争对手,男人兴味地想,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小厮给王佥之做了简单的清洗,两三个太医才上前为他诊脉,个个忧心忡忡。
无数声叹息后,年长的那位太医才对娆枳道,“殿下,王公子的手脚只能勉强接上,日后可能……行走不便,且手不能提重物。”
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指骨碎成那样想养好可不容易。
“本宫知道了,麻烦太医开药方吧。“
床帘内,被精心打扮过的公子像个货物,洗尽了烟火泥尘,皮囊绝艳芳华,如雾中盛开得靡艳的花,又似白玉裹挟的柔色。
他闭着眼睛,额上的伤痕丝毫没影响皮囊,依旧美得惊心动魄。
“王佥之,”娆枳唤他,嗓音清冷如烟,淡淡说出一个事实,“以后,你便是本宫的外室。”
床上的人睫毛轻颤,缓缓睁开眼。
“公主可真是蛮不讲理,爷怎么不知道自己成了你的外室?”
屋内血腥之气稍浓,他身上更甚,少年公子躺在那儿挑眉,毫无抵抗之力。
“若是你想要爷,尽管上,爷现在反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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