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发现满大街都是她的画像。
虽然,画的还挺不错。
即便如此,她也要找他算账,只摸了把小脸儿就满大街通缉她,实在太亏了!
西后街,一处寻常人家的砖瓦房内,彭矢借着微弱的烛火看书,思绪飘飞,不知怎么的,想到了那位姑娘。
他自小读书明理,还是第一次跟一位姑娘有肌肤之亲,是不是该负责?可他们素昧平生,未免有些唐突。
倏然,砰的一声,木门被风从外面推开,烛火一灭,四周一片黑暗。
一只柔荑搭在彭矢的肩膀上,让他动弹不得,鼻尖是那日闻过的合欢花香。
“姑娘,既然来了,何不坐下与小生详谈,如此动手动脚,恐辱了姑娘名声。”
娆枳冷哼,“书呆子,你是怕本姑娘辱了你的名声吧?”
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男人,看着白净老实,实则心机深沉。
彭矢眨眨眼,深深叹息道,“姑娘实在是误会小生了,小生的名声怎及姑娘之万一。”
油嘴滑舌!
一个响指,蜡烛重新燃起,屋内没有多余的椅子,娆枳只能坐在桌子上。
看清她的衣着,彭矢微微侧头,染红的耳尖隐在夜色中。
“说,这幅画是不是你画的!”
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娆枳狠狠拍桌,怒目而视。
瞥了眼画中女子,彭矢点头,还细心地将皱巴的宣纸展平,“确实是出自在下之手,姑娘可是觉得画的哪里不妥?”
十分不妥好吧!
“我的胸,有这么平么,还有衣服,一点儿都不写实……”
看到画她就想吐槽了,合欢宗的法衣轻薄如纱,恰好能突显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可这人倒好,活生生将她的衣服改成了土不拉几的村妇模样,还没画胸!
眼前的姑娘小嘴不停说着令人羞耻的话,面色无一丝异常,彭矢若有所思。
将自己没动过的一碗水推过去,白面书生微笑解释,“不是小生不想写实,只是姑娘穿着……略豪放了些,恐给姑娘带来不好的影响。”
这书呆子倒是一点都不呆,一股子聪明劲儿,顾左右而言他,想稳住她。
娆枳抱怨完了,重新铺开一张干净宣纸,“画,照着我画,我要一模一样的,若是有一丝不像……呵!”
“如若不像,姑娘可是要吸干小生的精气?”
精气?敢情这书呆子把她当鬼或妖了。
娆枳好笑,顺着他的话,“不仅要吸干你的精气,我还要采阳补阴,把你弄成干尸!”
果然是妖。
彭矢三根指尖轻轻敲打木桌,似乎思索了一会儿,才拂袖拿起毛笔。
烛火下,男人眉清目秀,秀雅宛如菡萏花开。
受美色诱惑,娆枳又摸了人家的小脸儿,从桌上下去,指尖划过书生的脖颈,穿过领口想往里探。
彭矢身子轻颤,巍然不动,拿笔的手依旧慢条斯理。
娆枳凑到书生耳边吐息,“书呆子,有没有人说过,你长得很俊,眼睫毛也好长……”
指尖一顿,墨水晕染了尚未完成的画作,彭矢脸颊越来越烫。
他抿了抿唇,哑声道,“姑娘,男色其实与女色一样,沾染不得,否则,便会惹祸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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