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说什么也不肯听。”
苏雪没有答话,白芷凤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我看你是薛梅的女儿,才多跟你说两句,要是其他人,我都懒得坐在这里浪费时间。”
白芷凤说她当年和沈娘一样,都是苏雪母亲的好姐妹,薛梅说要嫁进苏府的时候,白子凤和沈娘都极力劝她不要冲动。
像是苏家那样的大户人家,虽没嫁进去,也只能作妾,免不了要受那些大少奶奶的刁难,还不如在外面逍遥自在,过得快活。
薛梅却说自己心意已决,十匹马也拉不回,硬是顶着外界的谩骂,嫁进了苏府。
“后来我才知道,她是因为怀了你才不得不嫁过去。”白芷凤吸了一口烟,眼里满都是怀念与遗憾,“薛梅当年可是海城实打实的头牌,嫁给你那个爹完全是浪费了,可她丝毫不觉得委屈,跟我们说有你就觉得很幸福。”
她冷笑几声,摁灭了手里的烟:“放狗屁,她幸福个鬼。怀着你的时候,就天天受那些姨太太刁难,你爹又不管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直拖到你出生的时候,才给了她一个说法。”
后来的事,白芷凤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已经没有说的必要,在场的两个人都知道薛梅最后的结果如何。
苏雪缓缓地眨了眨眼,有些哽:“我从来不知道还有这些事。娘亲去世之前,总是每天都哭,我以为她是病得难受,现在想来,是觉得不自由吧。”
“所以我说,银尾楼不招生过孩子的人,就是怕这些女人将来后悔,像你娘那样抑郁而终,过得不幸福。”
白芷凤搓了搓脸,精致打扮的脸上此时才献出风尘女人的疲惫。
两人又陷入沉默,但是不同于之前尴尬的局面,只是气氛太过沉重,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缓和。
正好这时,门外传来啪嗒啪嗒的脚步声,一个身穿红色露背裙的女人跑了进来,还没见到脸就听到了她的哭泣声。
“凤姨,你可要为我做主啊!沈家的那个少爷本来是我的客人,却被粉如抢着去,这让我可怎么办呀!”
白芷凤皱了皱眉头,收起了脸上不合时宜的脆弱,又回到了之前精明的老板娘模样,冷声道:“哭什么哭?来衣你给我站起来,好好说清楚。”
来衣被白芷凤吼得一抖,眼泪掉得更凶,说话的声音却小了几分,抖抖嗦嗦地诉说着自己的委屈。
还能有什么事呢,无非就是在这因为楼里互相抢客人罢了。但是来衣十分中意沈家的这个公子,还想着要靠沈公子从这楼里出去。
那沈公子也是个情场高手,一边稳着来衣,指天指地说一定要娶她过门,转头就和另外一个叫做粉如的歌女搞在一起,还被来衣逮了个正着。
来衣和粉如理论不过,委屈的不得了,才跑来告状。
苏雪在旁边听得好笑,但又不好意思,表现的太明显,只闭着眼睛装睡。
而戏剧的事情总是随时随地都在发生,来衣前脚跟白芷凤告状,粉如后脚就跟了进来,理直气壮地要白芷凤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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