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嘴边的话顿时又说不出来了。少爷一向分得清轻重,理智精明又持重,哪里轮得到她来提醒?可是乔忍的事……
“怎么不说话?”程惜没抬头,长指捏着文件边角,骨感白皙,指甲修剪干净整齐,指尖红润,煞是漂亮。
“我……我听说,王安梓拒捕潜逃了?”陈妆只好把先前的话咽回去,找了另一个不轻不重的话题。
“嗯,”他依旧没抬头,“无大碍。”
“王书的态度怎样?他到时候会出庭作证吗?”
“由不得他。”
陈妆没什么可以说的了,少爷心思深沉,看似倨傲狂妄,实则只是胜券在握的自信。她父亲说得对,如果少爷不是厌恶黑道,那他天生就是那里的王。
关于乔忍的事,她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说了声“那我出去了”,转身往外走。
“陈妆,”程惜合上文件,终于抬起头来,墨眸温润地看着她,说,“我一直担得起你的一声‘少爷’。还有,谢谢你。”
陈妆鼻酸,慌忙点了头,走出去关上门。
少爷的过往那般沉重,他从黑暗里爬出来,淌过了一条常人无法想象的河,一路扭转着局面,他有什么担不起?可她居然因为他的私人情感,就怀疑他的毅力与分寸。失了分寸的那个人,是自己才对吧。
很显然的,程惜早就看出了她在想什么,简简单单一句话,四两拨千斤。让原本想要当说客的陈妆,成了愧疚万分的那个。
次日,白云机场。
乔忍老不情愿地跟着程惜的脚步往前走,她不明白,在广州住得好好的,一大清早就被他拉起来,说要移民去北京。她也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迷迷瞪瞪地任他牵着上了车,然后就到机场来了。
“程惜程惜。”乔忍加快步伐追上去碰了碰他的手。
“怎么了?”
“我们真的要去北京长住吗?还回来吗?”
程惜反握住她的手,小小一只,完全包在他掌心。拉过来,让两人走得近一些,答她:“长住。不回来。”
“可是……为什么呀?我是说,我家在广州呀。”
“因为你已经被许配给我了。嫁夫随夫知不知道?”
“你不正经!谁把我许配给你了?”
“全世界。”
乔忍瞪着清凌凌的双眼,问不下去了。心理活动却丰富至极:他说得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可是到底有什么道理呀?啊……不对,她怎么认识了一个完全不讲道理的人!
程惜的唇边漾起痞气的笑,神智倒退嘛,就这点好处,任他拿捏还迷迷糊糊的,幸好也是在他身边。否则,她这样子,被人卖了估计还会帮人数钱。
小张在后面看着两人的背影,也笑了。其实他也不怎么清楚,先生怎么一下子就把乔小姐拐回家了,即使乔小姐自己带病在身,但她家人呢,也都任由先生这么霸道不讲理吗?
小张不知道,他家先生所有的霸道不讲理,都是在为乔忍强撑气场,以对抗整个世界对她的恶意相向。
并非每一颗曾遭抛弃的心,都有幸被人重新护在怀里。
程惜相信救赎,也相信相互救赎。
飞机起飞后,乔忍犯困,但裙子太短,腿上阵阵凉意。
程惜向工作人员要了毯子,边给她盖上边笑她:“穿这么清凉,知道错了吗?”
“这身衣服不是你给我搭的么?”
荡领雪纺衫,束腰牛仔裙,今年巴黎世家的春夏最新款,根本不是她惯常的穿衣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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