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易。
众人心想。
这可是这么久以来，他们头一回看到这个女孩不加修饰的笑容。
连段火树也惊诧的看着妹妹，他是多久没有见到妹妹笑得这般自然了。
从末世以来，妹妹便时时谨慎，身上永远裹挟着防备和冷漠，而此刻秦燃不过几句话，便让妹妹好像回到从前，那个虽然性子怯懦，但心思单纯，眉眼总透着暖光的女孩。
“我说妹妹——”秦燃嘴角动了动，朝清沐说，“在别人悲愤交加吐槽自己凄惨过去的时候，你却笑得这么开心，合适吗？”
“我没有嘲笑你的过去。”清沐收起笑容，脸上换了很认真的表情回答秦燃。
“我是觉得，你竟然会相信被人抓到眼皮子底下，还能更自由的这种反逻辑。”
秦燃面部神经略微抽搐，所以，这姑娘没有嘲笑他的过去，而是在嘲笑他的智商。
在秦燃的渲染下，车里沉重的氛围缓和了不少。
周进也把之前在体育馆遇到熟人兴高采烈前去搭讪，却被对方误以为他要讨要物资，最后不欢而散的短暂插曲向大家吐露了出来。
“其实，我就是想去打听我女朋友的消息而已。”周进一脸苦涩，那几个熟人是他末世前关系都还算不错的朋友，没想到，末世再见，竟然生疏如路人。
“你呢，江白同志。”听完周进的感慨，秦燃又把目光投向了坐在角落位置，显少发言的孤僻少年。
江白偏过头，保持沉默，对秦燃兴致盎然的“了解游戏”似乎并没有太多兴趣，也或许，他纯粹只是不想说自己的事。
“这么不合群可不行！”秦燃从摇晃的车箱起身，正准备往江白那边挪动，给他来堂“社交理论”课的时候，江白就缩着身子，退了几步，随后很明显为了应付秦燃，随口便说，“之前家里做点小生意，末世家破人亡，现在孤家寡人一个。”
前排的段火树跟清沐，在听到江白说“小生意”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都同时起了微妙的变化。
承包一个码头，走私军火，这可不是一般的“小生意”。
“对了，这是什么？”江白突然亮出手心一枚赤红的晶核，朝他们问道。
清沐跟段火树相互看了一眼，正犹疑间，就听见秦燃亮着嗓门，大声回答：“晶核！”
“你怎么知道？”众人几乎同时问道。
秦燃往后缩了缩脖子，表情有些怪异的朝他们一一扫过去，“你们学生时代，都不看课外书？”
“书上有写？”周进纳了闷？课外书他没少看啊。
“不看！”清沐跟江白十分默契的给出了相同的答案。
清沐是个典型学霸，只要从学校领的书她都能一页不差的看完，目的是为了考试，和学习无关的书，她基本都不会浪费时间去品读。
而江白，则是从小跟着家里人学习“经商”之道，看的所有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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