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要穿僧衣，好歹做个样子……”这已经是和尚的底线了。说起破戒，他自己也没有遵守几条，也不能强求一个有着儿控母亲的小孩子能做到如何好。
柳昭容犹豫了，其实她觉得僧衣很难看，严重挑战她的审美观！
“佛珠手串也要带着……”穿僧衣，带佛珠，算是半个和尚的标准装备了。虽然留着头发，但只要不是瞎子，也会猜测这个孩子是不是带发修行的佛家弟子，足够恶心这个女人了。
柳昭容忍了又忍，最后还是答应了。只要煜儿能好好的，她退让一些也没事儿。
“煜儿，你想要变得强大么？”柳昭容忍着身体的暗伤，蹲下、身和儿子平视，“以后可要乖乖跟着这个大和尚学习，有些东西你认为对的可以遵守，若是你觉得不对，可以无视，这天底下没人能勉强你，懂吗？”
小家伙不明白他们之间的对话内容，但柳昭容那句“跟着这个大和尚学习”他听懂了。他伤心地瘪瘪嘴，双眼蓄满泪水，声音委屈带着控诉，“娘不要煜儿了……”
“哪里的话，娘就算不要自己，也不会不要煜儿的。”柳昭容仔细抹干不停滚出眼眶的泪水，温声说道，“只是让你和这个和尚学习而已，并没有别的意思。煜儿还能每天看到娘的，娘也不会离开煜儿……除此之外，煜儿还能变得强大，尽快长大保护娘呢。”
小家伙愣愣地听着她的描述，一时间也忘了哭，带着浓重的鼻音问道，“仙人？”
“对啊，就是变成仙人哦。”柳昭容知道这个小家伙对“神仙”有多么执着，有时候做梦都会说类似的梦话，让柳昭容又是好笑又是欢喜，“能飞到天上，也能变出很多东西。”
“变出东西？”小家伙拍拍肚子，问道，“不会饿肚子？”
最近都吃得饱饱的，但是这并不能冲刷掉以前的记忆，他最害怕娘突然离开自己，其次就是饿肚子。如果和那个坏和尚学习，能变成仙人，可以保护娘，可以吃饱肚子……这么想想，好像也很不错。小家伙纠结一下，就点头答应了。
儿子答应了，柳昭容又想反悔。不过……看着他懵懂却纯澈的眼，还是于心不忍，只得干巴巴地鼓励，“要学就要做到最好，娘的儿子永远都是最好的。”
“嗯，最好的。”小家伙止住了哭泣，柳昭容却想哭了。
为毛！为毛！为毛！为毛她的儿子不能和她一样是玄修，而是佛修……
虽然柳昭容不允许和尚代师收徒，但煜儿和和尚之间还是以师兄弟相称。
于是，又有一个难题摆在柳昭容面前。玄修都是成年或者入山门之后由师尊取字，像是柳昭容的“不二”就是这样来的，这是按照辈分排行以及八字决定下来的，具有浓厚的玄门气息。可是……小家伙的法号如何取？
“无花如何？”捏捏下巴，她记得以前有部电视剧，里头的白衣和尚风靡万千少女啊。
和尚：“……”
他果然不应该奢求一个厌恶佛修的女人能想出什么好的法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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