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什么事儿?
想到这里,宫壁禾噌的起了身来,吩咐道:“阿律,你让门口那俩个进来守着殿下,你去请你姐姐过来,我这就进宫去!”
阿律站起身来,疑惑道:“您进宫去做什么?”
“他既然是在宫里受的伤,必是出了什么事,我得去瞧瞧…”宫壁禾抿着薄唇,眸间一阵颤动。
“可是这个时候了,您进宫去,找谁呢?瞧什么?”
阿律眉头紧蹙,一句话便把宫壁禾问懵了。
宫壁禾一震,傻眼了。
她呆立了半晌,才醒悟过来,是啊。她进宫去能找谁?找太子?
去质问他“是不是你将我家阿玉弄伤的!”
还是去找安陵恒,安陵云霆……
最后这个名字闪现在脑海里的时候,宫壁禾猛一抬头,眼前一亮。欣喜道:“我去找昭王殿下!”
“王妃!”
阿律喊了一声。
那床上的人睁开了眼,出了声。
“站住。”
宫壁禾一瞬间便调转了方向,奔到了床边,一把拉起安陵宗玉的手,问道:“阿玉!你好些了吗?你到底是怎么受的伤?难道是太子?……”
她一连串的疑问,像炮仗似的,噼里啪啦的就问了出来。
安陵宗玉侧目看她一眼,然后眼神放的又轻又缓,摇了摇头。
“不是,都不是,你别担心。”
“那你怎么会……”
宫壁禾眼里写满了焦急,细看之下,还能瞧见有点点泪光。
她咬了咬唇,见男人又不说话了,便急道:“你是不是又想办丧事了!”
安陵宗玉被她逗笑,轻声道:“说的也是,许久没办丧了。该办一次了,过过病气。”
“你能有什么病?毛病。”宫壁禾咬着唇角,暗暗的嘀咕了一声儿。
宫壁禾又朝阿律说道:“你还愣着做什么?快去将你姐姐请过来!”
阿律望了眼安陵宗玉,见他幅度低微的点了点头,便退出了房间。
“哎。”
宫壁禾又叹了口气,盘腿席地而坐。
她见惯了安陵宗玉装病的孱弱模样,这一回…
“还装的挺像的…”
宫壁禾眼睛红红的,拉着安陵宗玉的手在自己脸上贴了贴。
安陵宗玉躺在床上,转头过来看她。定定的瞧了她好一会儿,才说道:“你担心我?”
“我当然担心你!你一早出去,我等你吃饭也等不回来,去街上给你买了好吃的,你也还不回来,我还遇见了镇南王家的世子,那个小子嚣张死了!我还想着不可做不得体事,忍的我可辛苦!”
她絮絮叨叨的一阵骂,眼里的担心紧张却一直没停过。
安陵宗玉顺势捏了捏她脸颊,柔声安慰道:“我这是老毛病了,你不用担心。”
“你还,真有病啊?”宫壁禾始料未及。
安陵宗玉恩了一声。“不过不严重,莫担心。”
“你说你遇见了镇南王世子?景词?怎么回事?”
“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回事?”
宫壁禾反客为主。
安陵宗玉便说道:“冯清波死了,我怀疑是大理寺少卿江灵征干的,便跟着他追到了储秀宫,清贵妃试探我,是不是真心为我三哥效力。”
“所以你就…吐血了?”
宫壁禾小心翼翼的问道,她再度盯着安陵宗玉袖摆上的血迹。
安陵宗玉望着床顶,悠悠的眨眨眼,语气似透满了惆怅。
“她拿我母妃的死因试探我。她问我想不想知道我母妃当初是为何被鸩死的?”
“就差那么一点……我就说想了。”
安陵宗玉声音又慢又轻,像一阵空谷回声,传在屋里也只落进了宫壁禾耳朵里。
“可是我不能说想。我若说了,便承认了我一直都没有忘掉,没有放下我母妃的死,便是承认了我跟着三哥,是有异心的。”
他说着话,又重重的咳了两声儿。
“阿玉…”宫壁禾忙给他顺气,安慰道:“别说了,我去给你倒杯水。”
她刚起身,手却被重重握住。
安陵宗玉目光依旧锁在床顶上,宫壁禾却清楚瞧见他眼底蕴满了泪光。“你别走,宫二,你就陪在我身边,你陪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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