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川之后都做了什么。
直到大颗大颗的眼泪,从初歆的下巴上滴落下来。
他猛地抬头,看见的是已经泪流满面的女孩。
她没有哭出声音,只是无声地在掉眼泪。
季驰耳边一嗡。
初歆回家以来的这一个月,这是他第一次见她哭。
小妹妹刚回家的时候遍体鳞伤,瘦弱不堪,凄惨可怜的小模样令人触目惊心,全家上下哪个人没痛哭过几轮。最初那几天,连纸巾都快要买不迭。
但她自己从来没哭过。
至少没有在人前哭过。
回家和亲人相认的时候,她没有哭。
重新处理身上那些可怕的伤口,很疼,她也没有哭。
即使有的时候,他们能看到泪光似乎就在她湿润的眸子里打转,可她就是不会让泪水掉下来。
直到现在。
断了线的眼泪,不断从女孩美丽的大眼睛里涌出来,就像根本流不完。
又像是要把攒了几辈子的眼泪都一次流光。
她羸弱的肩膀已经在微微抽动,似一只失了窝在风中颤栗的幼鸟。
季驰整颗心都揪成了他自己形容不了的形状。
歆儿,摔疼了是不是?哪里疼?
听不见回应,慌乱无措中,他顺着初歆的目光看了过去。
于是,他看见
某个他以为终于做了个人的家伙,正在认真而优雅地,对他那只高贵的手进行清理。
看不出表情,只有色泽清淡的薄唇微抿。
似在隐隐担忧,自己被低等物种身上携带的细菌给弄脏了
季驰突然就明白问题出在哪儿了。
又一滴微热的泪打在他手上,他脑子里有根弦一下子绷断了。
一直在拼命压抑的暴戾本性,此时像一头潜伏过久的深海狂鲨,强势冲破水面,肆无忌惮搅动狂风巨浪。
他盯住某个自命清高的外星物种,指节捏出声响,狠色尽刻在眼角。
陆行川
我弄死你。
陈孟书望着地上那把(其实现在已经不是一把了)四分五裂的木头椅子,揩了揩额上的冷汗。
他抬眼看陆行川:你没事吧?
办公室里现在就剩他们两个。少年波澜不惊地摇头。
刚才差点被揍的时候,他也是这副淡淡的神情。
然而,当时季驰一拳挥过来,还没挨近陆行川,所有人只看得见白影一闪
哭得稀里哗啦的女孩,挂着两行泪,张开双臂挡在了她哥拳头前面。
像只拼命护食的小鸟,把那个刚刚弄哭她的人护在了身后。
这万般惊险的情况下,也幸亏季驰打架经验丰富,总算及时收住了招。
不然那狠狠一拳要是真砸到这么个纤弱瘦小的女孩身上,后果不堪设想。
陈孟书现在想想还后怕。尤其是,在看着这椅子的时候
这把椅子,我可以赔给您。
陈孟书回过神来,无语:不用你赔。
开玩笑,他脚下踩的这整栋楼都是陆行川家捐的,还能找人家赔把椅子不成?
再说他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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