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和地下的那些猪狗粪相提并论?”明琼道人道,“若输了,只说说明小客人没有得见天道的缘法,六博楼自会安然送客。”
“那我的同伴们呢?”
“他们?”明琼道人一哂,“他们等天亮闭楼之后自然也能出去,但愿赌服输,失掉的筹码是拿不回来的。”
“……”
路弥远抿了抿薄唇,才道,“赌可以,但我对飞升没有兴趣。”路弥远淡淡道,“我若赢了,你要告诉我庄家是谁。”
“这可违反了我与那人的赌约,”明琼道人摇头叹息,“不过看在小客人十分有趣的份上,老夫可以尽力一试。”
路弥远坐了下来。
明琼道人道:“我这里无甚规则,小客人自行取骰撒落,若为三点为胜,其余皆负。”
“一局定生死?”
“是。”明琼道人微笑。
路弥远低头扫了一眼老人手中的碗。墨色中盛着三枚朱红骰子,模样玲珑可爱,颜色嫣红欲滴,像是三滴鲜血凝在了碗中。
“曾有人赢过吗?”
“有。”
“是谁?”
“不可道也。”明琼道人道,“客人请取骰。”
路弥远将三枚骰子拿起,握在了手心。
“客人请掷骰。”
“既然只有一局,晚辈当然要好好斟酌,前辈为何如此心急?”路弥远抬起眼睛看他,少年的眸色像是浓得化不开的长夜,“我的同伴在楼下生死未卜,我都没有急。”
“……”明琼道人表情微微一滞,旋即道,“小客人说得极是,那请酝酿后再落子也不迟。”
“酝酿也不必。”路弥远道,“毕竟前辈从开始到现在根本没有一句实话。”
明琼道人的脸色变得有点发青:“你无礼……”
“要论无礼,前辈比我更无礼。”路弥远再不看老人一眼,“毕竟到了四楼,前辈依旧只派了个傀儡来扮演庄家敷衍我。”
老人登时勃然大怒,指着路弥远还欲开口,忽然浑身一震动弹不得,他怔怔低下头,发现自己的胸口不知何时像是被某种重物狠狠击打过一样,深深凹陷了进去,碎裂的肋骨扎进了脏器,反呕的鲜血堵住了他后面所有的话语。老人的手尤向前指着,人却往后倾倒,发出了一声沉滞的闷响。
老人死后,他的声音却依旧回荡在房间之内:“你竟敢羞辱六博楼!你竟敢羞辱老夫!”
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一会变成妙龄少女,一会变成稚龄幼童,一声叠着一声,宛如索命的幽魅,路弥远充耳不闻,只注视着自己的握骰的右手。
“赌是骗局,幻术是骗局,在骗局中的骗局里待了这么久,我已经厌烦了。”路弥远摊开掌心,“不过我也终于等到你露出本相了,庄家。”
他展开手掌的瞬间,掌中三枚红骰倏地弹起,在空中旋转凝结成了一颗拳头大的骰子,而六面之上却不再是那些纵横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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