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疚与自责,便觉得自己那点怪罪像是浮萍似的,随水就飘走了。
她何必要与赵显垣计较这些呢,分明他已经够难受了。
她只需要懂事儿一点,再懂事儿一点。
所以在赵显垣说这话的时候,赵凰歌则是轻声道:“这怎么是拖我下水呢,分明是咱们兄妹二人同舟共济。”
小姑娘太懂事儿,皇帝笑的也欣慰:“你说的不错。”
他说到这儿,不知想到了什么,复又挑眉笑道:“朕听说,你又跟太后闹不愉快了?”
说这话的时候,皇帝还伸出手,捏了捏她的鼻子,笑话她:“都多大了,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似的闹脾气啊?”
皇帝若是正经的询问,赵凰歌必然是要生气的,可现下他这般开玩笑的问她,赵凰歌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她抽了抽鼻子,讪讪的笑:“哪儿能呢,您别听他们瞎说。”
跟太后闹不愉快,那是时常的事儿。
且不说有那么多前尘旧怨,单说太后每次见她都要找茬,赵凰歌都不可能好生与她共处。
不算计太后,已然是顾念着皇帝,不能给他添乱了。
这是赵凰歌的底线。
见她这般模样,皇帝却是轻轻地叹了口气,道:“阿阮啊,有些话,朕知道没有立场说。只是……太后她到底年纪大了。”
男人这话一出,赵凰歌便下意识的抿唇。
这是她不高兴的表现。
可是对方是皇帝,她便只能低眉顺眼的听着。
只是这臊眉耷眼的模样,一看就知道是让皇帝瞧的。
赵显垣便也只能再次叹了口气,道:“好了好了,朕不说了。”
他放软了声音哄她,赵凰歌也有些不是滋味儿,轻声解释:“不是冲您,我只是,过不去那道坎儿。”
她说的是什么事儿,赵显垣心知肚明。
若不是太后,慈惠皇太后的谥号里,原本不该有那个惠字。
这谥号要记载千万年,千古之后,史书上依旧刻着这个字。
如今的人知晓她是怎样的品性,可后世人却只能通过史书来窥见今朝。
那是赵凰歌的生母。
因此皇帝便也不再说下去,只轻声道:“知道你受了委屈,朕补偿你好不好?”
这话越发像是哄小孩了。
皇帝软了态度,赵凰歌自然也不会再与他说什么,只是扬眉笑道:“补偿我?”
她笑的促狭,问他:“怎么补偿?又是什么金银俗物?”
不怪赵凰歌会这么问他,实在是皇帝在送礼物一事上,实在是简单粗暴的很。
他膝下到现在才得了一个一岁多的女儿,寻常与后妃们相处的时候,更无须去猜测女人们的想法。
但凡皇帝赐下来的,都是圣物,谁又敢挑剔?
唯有赵凰歌不同。
小姑娘被娇养着长大,脾气可大的很,又是赵显垣一手养大的,所以在给她送礼物的时候,他每次都要头大许久。
起初赵显垣还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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