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想的越是清楚，越是加重箫秦内心的自责感。
看似无懈可击的阴谋，仍有细节漏洞可寻，顺藤摸瓜的并不难发现真相，从而避免悲剧的发生。
却因自己的疏忽大意，造成如今不可挽回的局面，即使事后想得再怎么清楚，又有什么意义？
夜越来越深。
黑暗包裹着整个世界。
箫秦找到一把锄头，将王屹的尸体，背到院中角落。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我箫秦对着你的坟墓发誓，王家的冤屈，必有沉冤昭雪的一天！”
“杀害你的人，以及背后的主使，我箫秦必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王屹，你未走完的路，我会替你走下去。”
跪在新坟前，箫秦字字如金，没有多余的废话。
千言万语，无尽的懊悔，都化作了此夜的沉默。
夜有多漫长。
箫秦便有多沉默。
天亮事，其他人依旧沉睡不起。
箫秦试图叫醒过其他人，但没有一个有醒来的迹象。
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了中午时分，第一个醒来的是黄亢，尔后他人才陆陆续续醒来，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近傍晚时分。
醒来后的众人在得知真相后，表情各不一般。
尤其黄亢，二话没说直接追了出去。
此时想要追上老冯头夫妇，如同大海捞针。
他们往哪里走，什么方向，没人清楚。
即便强如黄亢，短时间内也不会有太大指望。
但箫秦明白，黄亢必须要这么做，唯有做些什么，心里才会稍微好受那么一点。
不止黄亢，其他人也同样如此。
多数人自发组织的，试图在周围搜寻老冯头夫妇可能留下的蛛丝马迹。
箫秦能够理解大家的心情。
在他们看来，小柴之死，他们每个人都有责任。
如果当初对老冯头夫妇保持戒心，不去轻信他们。
如果当初没有喝下那碗粥。
如果昨晚睡的没那么死。
就能阻止悲剧的发生，小柴就不会死。
至于老冯头夫妇为何只杀小柴一人，小柴又有什么不同，显然这不是眼下众人所关心的问题。
“箫秦，对不起……”
依云早就哭红了眼睛，站在箫秦背后不敢抬头。
“这不管你的事。”
“我……”
箫秦转过身摇了摇头，此刻他真的没有心情，去和依云解释些什么。
不止她一个人错信了老冯头夫妇。
是所有人，包括箫秦自己。
此时最该说对不起的，也不该是依云。
此刻小柴的坟头上，已经跪了不少人。
尤其是昨夜值夜的那几人，跪地不起痛哭流涕，内心早已崩溃。
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有错，是罪人。
内心压抑，情绪难以发泄。
箫秦实在没有心思，也没有精力，更没有耐心，去开导他们每一个人。
他不想为此讲太多的话。
也实在没什么好解释的。
而是一个人转身去到马车上，找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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